黑衣人長劍指著羅送仁,劍身發著令人膽寒的黑焰,頓了半會,方輕聲道:“嘿嘿,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呢。”
一聽這話,羅送仁咬了咬牙,憤怒道:“為什麼?我幫他做了那麼多事!為什麼?”
那黑衣人哈哈一笑,道:“為什麼?嘿,這就不知道了,因為師父叫做事,我是從不問理由的,這次也一樣,只是奉他之命,前來送你們一程。”
顫抖半會,羅送仁望了望枕在自己膝上昏迷的琉璃,摸了摸她柔軟秀髮,輕聲道:“她……她不過是個弱女子,放了她可以嗎?”
那黑衣人面露哀色,柔聲道:“呵呵,她,我自然不敢殺,我原想先滅了你口,再去綁她走,沒想到你們竟在一塊,嘿嘿,省了我不少功夫!”話音剛落,輪劍朝羅送仁衝去。
羅送仁雖聽得一頭霧水,但知琉璃免了一死,心中也大感欣慰,不過看到琉璃那可愛可憐的身子,眼淚也不禁落了下來,於是閉起雙眸,將頭枕在琉璃軟綿綿的胸脯上,聞著少女幽幽體香,要想將自己死前最後一絲溫暖,永遠寄留在自己那最心愛最憐憫女子的心窩。
而在等待死神到來之時,且聽嗙的一聲,羅送仁立時睜眼,竟見黑劍離自己一尺不到,卻突然從黑衣人手中斜斜掉落,而與此同時,只道一老者單手拿掃帚,站在自己旁邊,那掃帚柄端直直打在黑衣人手腕。
見狀後,那黑衣人不禁一驚,縮手向後一躍,咬牙喊道:“你是誰?為何……為何要幫他們?”
那老者對天長笑,眯了眯眼,對黑衣人道:“我不過是個想反抗命運的人,至於為什麼幫他們……”說到這裡,將頭轉向羅送仁,面帶笑容,繼續道:“呵呵呵,年輕人,你們還死不得,帶她走吧,日後魔將沒有你們,也難成事呀!不過年輕人,聽老朽一句話,花到開時花自開,人到別時人自別,一切就隨命吧!呵呵呵。”
那黑衣人聽老者如此說,便知那老者是敵非友,當即不再囉嗦,一個箭步,向老者衝去,見他奔來,那老者不慌不忙,將掃帚緩緩一揮,口中雖仍呵呵笑著,竟連同黑衣人一併從原地消失,只留不絕笑聲。
見到此景,羅送仁不由愣了半響,心中佈滿疑團,正自猜測,但想起琉璃身子虛弱緊要,亦不敢多作遲疑,於是連忙抱起琉璃,直往山下跑去……
金輝大廈
深夜,金輝大廈黑燈瞎火,宛如一棟鬼樓,只有樓下值班室透出些許亮光,住於值班室的保安,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姓李,人家多半稱他老李,老李這人也沒什麼愛好,就喜歡喝酒,而且還喜歡晚上喝,有時一喝就喝個天昏地暗,不醉不休。
雖說如此,但金輝大廈的治安卻向來很好,很少有失竊現象,因此老李每與同行閒談,無一次不說自己是如何了得,盜賊見到自己又是如何驚慌,而實際不然,金輝大廈之所以無作奸犯科,只因為住在裡頭的不是什麼達官貴人,而是些來自五湖四海的尋常百姓,小偷自不會冒上風險,去光顧這些窮鬼子的家。
不過近日,金輝大廈卻發生一連串貓,狗失蹤案,幾乎每晚都有人的寵物不翼而飛,最為奇怪的,還得說樓道角落,竟經常出現一些貓狗斷肢,雖然不知是誰人所為,但那長滿蟲的殘肢發出的陣陣惡臭,就著實讓人難忍無比。
惡臭之下,住客自然是找老李問個所以然來,但老李也一頭霧水,畢竟他也試過一晚沒喝酒,整夜愣愣地盯著大門,本以為那日絕無類似事發生,誰知翌日一早,依然有人來報:他家的貓沒了,樓道又血跡斑斑了!
這可讓老李頭痛得緊,自己明明眼都沒合過,哪來的小偷呢?當然,發生這樣的事,最擔心的莫過於住客,一入夜,他們個個提心跳膽,關窗鎖門,睡得自然不踏實,少了貓狗不要緊,要是電腦什麼的沒了,損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