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偷眼膘著天賜,不禁也想起上次天賜騎射三全中,深得朱瞻基嘉獎。儘管看著並不算極其壯實,依稀還有小時候天賦孱弱的跡象,但畢竟已經大不相同了。於是,他就牽著靜官走上前去,將一個勁逗弄天賜的孟俊給趕開了。
“既然來了,回頭我派人去英國公園報個信,就說在這兒用了飯,回頭再送你回去。難得今天人齊全。讓靜官帶你到後院去見見你兩位妓子,你普妹妹和幾個侄兒也都在那兒。”
在場三個於靜官來說是長輩,但於天賜來說,卻只是兄弟一輩,說話就沒那麼多顧忌。天賜在家最懼張輔這個嚴父。因見張越常常來了之後就和張輔到書房或是其他地方說話。連帶著也有些怕他,此時一聽這話,頓時高興了起來,竟是答應一聲主動拉上靜官就跑了。
他們這兩個小的一走,張赳不禁嘆了一聲。
“轉眼間都這麼大了,從前瞧著才那麼之丁點!”
“那是,沒看我家昂兒如今瞧著已經是小大人一樣,快要娶媳婦了”。孟俊說著就笑嘻嘻地看著張越。“我說三弟,三妹妹也已經不了。不如先拿八字去合一合怎麼樣?”
張越剛剛一時高興,多喝了兩杯酒。此時正到了一杯茶喝。一聽這話不禁給茶水嗆著了,放下茶盞咳了好幾聲,這才面色古怪地看著孟俊:“你家昂哥和我家箐兒?這不是亂了輩分?”
“誰說是合他倆的八字,我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點這鴛鴦譜!如今咱們孟家最大的忌諱沒了,走動的人也就多了,有人給昂哥提親,也有人問起你家的普丫頭,魯下八字的不在少數。你大姐說,未必都是真心,興許是相中了你如今的勢頭,所以也沒和你提。今天我去四弟家的時候,恰巧見著方出來。所以突然想著他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人品又不錯,”
此時此刻,張赳也聽明白了,頓時愣住了。那會兒他和顧彬方敬一同準缸課應考,方敬卻會試落了榜,張越特意把人帶去了廣州歷練,如今回來之後他也見過方敬幾回。人比從前機敏了許多,說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不曾聽過也不曾看過的。可人品好知根知底不假,拋開家世門第不談,方敬這年齡卻很不小了,眼瞅著快二十了!
張越原是讓方敬今年回京參加會試。可去年底他和父親張綽前往交阻,方敬就留在廣東不肯走,硬生生錯過了會試的機會。杜綰也提過方敬年紀不可他對人一提,方敬卻憨笑著說兄長都還沒成婚,自己總不能逾越,於是只好拖著。如今孟俊一說,他不禁細細思量了起來。門第家世他是不在乎。但這得看父母的意見。再說,兩人年紀相差這麼多。究竟合適不合適,還得再瞅瞅。
“這事情讓我想想,回頭也得和爹孃商量商量”大姐夫可曾給昂哥相中了什麼人?”
“昂哥要娶妻,那便是孟家的長孫媳,所以這事情多半是爹孃做主。我和你大姐都插不上手。只是。京城勳貴雖多,但要挑合適的也不容易。我倒想請你幫著留心留心。哪怕不是勳貴也不要緊。娶個知書達理的,總比單看家世強。要知道。文官那圈子多半是不和勳貴聯姻的,而且對我爹來說,你說話可比我管用。”
這哪裡是幫忙留心,分明是賴在他身上了!
給了孟俊一個白眼,集越隨即就應承了下來。而張赳也順勢站起身說:“今天裡頭熱鬧,我們也別光顧著自己說話了,不如進乙牲話熱鬧。晚飯就擺在三嫂的屋子裡。只可惜大哥不在…珊個一哥也不在。他要是過來,那就更熱鬧了。”
張起此次也在隨扈之列,既不在家。因此張赳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二房的兩個媳婦李芸和趙芬倒是都在,但一個為人溫謙凡事都聽婆婆的。另一個在姚姓中間又是有名的破落戶,誰也不敢招惹,因此誰都不提要到隔壁去叫人的事。郎舅三人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