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擊縱隊全跟著我衝。只管向前突破!”周依然抬頭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張濟纛旗。大吼道。此時必須趁敵人被擋住而急速前進。否則只要稍微給張濟時間調動士兵造成合圍。我們這支飢寒交迫的軍隊根本不堪一擊。
想到這裡。周依然殺機更盛。長吸了一口氣。提著雷龍刀超前幾步來到陣頭。雙手一起揮舞。潑風也似的向前攢刺亂斬。每一擊都竭盡全力。務求一擊必殺。刀氣所到之處中者立斃。連刺倒二十多人。周依然只覺的心跳加劇。猛然。刀光爆閃。數條雷龍湧現。
翻滾的雷龍在戰場上猶如絞肉機一般碾過。所到之處。無不斃命。
有這一線工夫。周依然再深吸一口氣緩解了危機。當即放聲長嘯。索性一把扯掉戰袍。著上身以身戟合一之態投向敵陣。身後突擊士兵人人振奮。一起發喊:“殺”周依然又刺倒一人。回頭一看。只見士兵們全都撕掉了戰袍跟著己衝了上來。幾千條的漢子光著膀子。人人滿身鮮血。咬牙切齒。紅著眼睛擎著明晃晃的大刀長矛只是砍殺。刺眼的陽光下。一長溜雪亮銀白的刀犁。在敵人營中雪白的耕田上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翻起的卻是紅亮亮的血泊、成堆成塊的死屍和四處亂滾的人頭。
再向前突破一堵人牆。“轟”的一聲。西涼軍士兵僅有的一點勇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丟下武器掉頭四散奔逃。周依然看的分明:就在大約七八丈遠的中軍帳下。幾個校官圍繞著一個大將裝束的人。正吆喝著重新聚攏士兵。他們雖然揮刀殺了幾個逃兵。但兵敗如山倒。剎那間那幾人就被潮水一般的潰兵裹在裡面。人和帳篷一齊倒了下去。緊跟著潰敵衝到殘破的中軍帳前。只見那幾人都倒在的上。身上也不知被踩了多少腳。周依然無暇檢視。先奮力一刀斬斷了纛旗。隨著大旗倒下。頓時西起潼關、北至渭水的山上山下響起一片熱烈歡呼!
正在這時。身側狂風驟起。一股希奇古怪的勁風奔周依然後腦而來!
“當”
頭盔碎裂。鮮血從額角流下。在那緊要關頭。周依然趕忙向後急躥。同時低頭含胸閃過力可開山的一擊。饒是如此也驚出一身冷汗。原來那大將裝束之人重新爬起來對周依然偷襲。此人身高大約七尺。四方臉膛。濃眉大眼。是個相貌堂堂的男子漢。只是散亂。戰袍破碎。周依然注意到他手中的兵器是兩個銅錘。中間用繩索相連線。這是羌胡人的兵器。喚做流星飛
周依然全神戒備。喝問道:“閣下是誰?”回想剛才那閃電般的一擊。尤不寒而慄:這種繩索類武器攻擊方向和節奏最最難以預測。威力非同凡響。它是從羌胡人套馬的繩索演化而來。由於操作困難不小心反會誤傷了己。所以中原很少有人修習。的飛錘手法練的爐火純青。分明是個相當難以對付的高蒼涼。說不出的英雄末路之感。怒眼圓睜道:“你襲我營盤。殺我將士。反倒來問我?老子就是張濟!”忽的一抖手。飛錘猛的彈起他肋下筆直飛向周依然的頭顱。但錘到中路已經軟弱無力。被周依然輕輕避過。他彷彿全身脫力。再也站立不穩。一交坐倒只是不住喘氣。鮮血泉水一般從口鼻中流出。
周依然知道他受傷頗重。不由心生憐憫。輕聲道:“張將軍。你大勢已去。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如下令全軍停戰罷!”
張濟劇烈的咳嗽起來。又吐了口鮮血。低聲喘息道:“你究竟是誰?”
周依然這才省起這一仗竟是打的西涼軍莫名其妙。遂如實道:“在下是周依然。”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你竟是周依然……你竟然已經過了函谷關?”又放聲大笑。“好!好!好!”剛笑到一半。血嗆了喉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