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吉利”了
幻兒低低的抽泣聲在此刻賢德格外明顯,霍商安慰,她就道:“都是我不好,我前腳剛走,小晴就要生了。一定是我不吉祥,是我的錯我不該來的。”
“和你有什麼關係”霍商輕輕勸慰,道,“小晴到底也算是九個月了,想她也是自己不小心碰著摔著,你莫要怕。”
裡面痛苦的叫人害怕,清水端進去,血水端出來。嘯衡是急了,轉身就衝幻兒怒:“你到底和晴兒說了什麼她好端端的,就算是提前生了,也不至於這個樣子你瞧瞧,你瞧瞧,這分明是要難產了你不是一直都說是她的好姐妹麼原來你就是這樣做的。”
幻兒“撲通”一聲,狠狠跪在地上,像癱軟了,唯有哭聲陣陣不停,“守護使,是我不對,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說什麼,我只叫小晴要好好生,忍著痛,其它的我什麼都沒有說。 小晴也說等她生了之後她就會嫁給您,直到我走之前,小晴她都是好好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沒有什麼忌諱,我自己都不知道會是哪句話說得不好聽了。”
“想。”自幻兒嫁入妖魔塔兩年,嘯衡對她一向都以禮相待,從不曾有過半分怒意。這一次為了芷晴,他像是對一個犯了錯的奴婢一般對幻兒,這叫幻兒的侍女也不禁開始想為主子申冤。“仔細想,除了這些,你還給晴兒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
幻兒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道:“我就是給小晴送去了一碗安胎藥。”
“那就從那碗安胎藥裡仔細檢查。”這話,是對北戈吩咐。
產婆從房間裡出來,兩手全是駭人的鮮血,一臉的惶恐無法掩下,“守護使,不好了,姑娘她只怕是要不行了。”
嘯衡屏住一口氣,聲音安靜得幽遠如地獄中傳出,“好好說,到底是怎麼了。”
那產婆道:“用了各種催產補血的藥物,可不管怎樣,姑娘她就是生不出來。而且,而且更可怕的是,姑娘留的血愈發多,只怕這樣下去,姑娘最後會失血過多而亡”
“啪”的一聲清亮,驚了在場所有人。“用最好的藥,最好的法子,立刻,馬上找最好的大夫還有,我不想聽你們再說半句不好,什麼是不好了那就是你們不肯盡心去做事”
產婆臉上有明顯五個手指痕,她怕極了,一個勁的磕頭,哽咽道:“是,是,奴婢們就算拼了命也一定會保住晴姑娘。守護使,奴婢想問一句,如果到最後,大人和孩子只可以保住一個的話,守護使到底要保誰”
“自然是大人”他幾乎是連思索都未曾刻意思索過一秒。產婆快速依言去辦,周圍亂成一鍋粥之際,幻兒卻一聲長叫,驚破了天際。
瑟瑟忙去上前扶她,只見她雙手緊緊抱著頭,叫聲直欲撕破嗓子。
“幻兒妹妹,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了啊”
幻兒沒有回答,快速揮開瑟瑟伸過來的手,慘叫聲彷彿是身體被機器一點點絞碎。頭好像就要裂開時,她抬頭忽然猛然睜眼,放聲大哭。瑟瑟急壞了,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幻兒緊拽著身邊一人的衣服,卻被那人狠狠踢開,原是她誤拽到了嘯衡。霍商蹲下身,儘量用最關切的語氣,問:“好幻兒,你彆著急,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她撲在霍商懷中,驟然哭道:“我不知道,我頭好痛,我感覺我什麼都要記不起來了。好像是另外一個我,好像是那個我害死了小晴我不知道,我根本就記不起什麼。只要我回想,我就感覺我是要被撕心裂肺。”
嘯衡像看到了一絲希望,緊拽住她衣襟就問:“快說,你想起了什麼是否真是你要害晴兒,你下的是什麼毒你趕緊想,你趕緊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跌跌撞撞的跑進芷晴待產的房間,但眾多產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