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竟是笑了嗎？

我索性含著笑：&ldo;回母神，潤玉只是太過高興罷了。&rdo;

&ldo;高興？&rdo;

&ldo;哈哈潤玉正值大婚，是要高興高興！&rdo;叔父適時打著圓場。

我看著天后，慢悠悠地道：&ldo;……正是。&rdo;

&ldo;行禮！&rdo;月下仙人道，&ldo;上拜蒼穹大地！&rdo;

&ldo;且慢！&rdo;

我和來人眼睛就這麼對上，那雙眼裡帶著疲憊，更多的是另一種複雜的情感。

他看了我一眼，卻撇過眼去，徑直走到我身旁：&ldo;旭鳳見過父帝，母神。旭鳳有事稟告！&rdo;

&ldo;有什麼事非得在這個時候？&rdo;

相較於天帝的不悅，天后卻是一臉高興：&ldo;我兒可是有什麼話要說？是否是某些人暗地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rdo;

旭鳳皺了皺眉頭：&ldo;並非，還請父帝母神屏退旁人。&rdo;

&ldo;此時乃是你阿姐大婚，再重要的事也要等完婚後再說。&rdo;天帝果真不同意，他揮了揮手，示意婚禮繼續。

&ldo;若是等完婚那就真的晚了。&rdo;旭鳳像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他猛得跪在了地上，朗聲道，&ldo;孩兒一顆真心已盡數交付潤玉，自是見不得她另嫁他人，還請父帝母神成全！&rdo;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方才還熱鬧的九霄雲殿霎時變得安靜下來，眾仙放下了酒杯，目光都聚集在我和旭鳳身上，誰也不發聲。

如果是在現代，大概眾仙已經開始捧著西瓜做吃瓜群眾了。

&ldo;旭鳳，你在說些什麼！&rdo;這是目瞪口呆的天后。

&ldo;你這是何意？&rdo;天帝臉色沉了下來，&ldo;你現在收回這句話，我權當你是在胡言亂語。&rdo;

&ldo;旭鳳所言句句從心，絕無半點虛言！&rdo;

&ldo;你可知你剛才說的是誰？&rdo;天帝道，&ldo;那可是你的姐姐！&rdo;

&ldo;我自然知道。&rdo;旭鳳目光灼灼地看著我，&ldo;但若是潤玉並不是我的阿姐呢？&rdo;

&ldo;你說什麼？&rdo;天帝表情變得驚疑不定，他一會看我，一會看旭鳳，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倏地變得煞白。

&ldo;潤玉是南海水君和笠澤簌離公主之女。&rdo;

這句話像是另一顆□□，九霄雲殿瞬間變得喧鬧起來。

天帝在眾仙的議論中，臉色逐漸變青，他看向我：&ldo;潤玉你來說，旭鳳所說可是屬實？&rdo;

我剛要開口，旭鳳卻擋在了我的面前，他定定地看著我，眼裡竟然帶著一絲哀求。

我默然。

他轉過身去：&ldo;父帝，孩兒與潤玉早已許下白首之誓，還望父帝母神成全。&rdo;

&ldo;好一個白首之誓！&rdo;天帝果真氣極，他猛得站了起來，卻身體脫力一晃，在月下仙人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他回過神來，目光凌厲地盯著我，&ldo;你這孽畜，方才給我喝了什麼？&rdo;

&ldo;不過是少許煞氣香灰。&rdo;我嘆了口氣，還是從那人身後走了出來，正對高臺上那人，&ldo;不過是會讓您脫力兩個時辰罷了。&rdo;

&ldo;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等事！&rdo;月下仙人痛心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