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兄,咱們也不必講究什麼以多欺少,先殺了這小子,替弘智師弟報仇!”
只聽爆喝連連,足有三位老僧加入戰團,弘法方丈怒容滿面,遲疑了一下,卻並未出手。另外三人其一當頭直擊,一人刺出一指,直取李承淵的左肋,第三人則一掌拍向李承淵的心臟要害。
李承淵一隻右臂軟軟垂下,僅有一隻左手能動,向旁邊一個飛撲,勉強避開了攻向頭頂的一掌,卻被那一記指力徑直洞穿了左肋,血光飛濺,剛一頓挫,第三名老僧的右掌也已經到了胸前。
這一掌當真是又快又疾,攻至中途,卻化出七八個掌影籠罩了胸腹要害,虛虛實實,實在是防不勝防。
面對這必殺的一掌,李承淵卻看都不看,只是身子微蹲,閃電般迎著撲了上去。只聽咔嚓一聲,李承淵已經抬不起來的右肩骨骼被生生拍斷。
下一刻,李承淵卻已經撲進了那名老僧身前,左手一揚,衣袖中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匕首深深刺進了那老僧的胸口。
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被普賢寺四大高僧圍攻,李承淵竟然還能近身絞殺二人,雖然緊接著被跟上來的一掌打得鮮血狂噴,卻也真正驚到了住持弘法禪師。
“此子不除,必為大患!”
他猛然踏前一步,足下幾塊方磚頓時被踏得粉碎,雙手合十,喝道:“我佛慈悲!”
一尊金身虛影佛光大作,手起一掌,化作無邊無際的大手,足足有三丈大小,遮天蓋地的拍了下來。
李承淵身負重傷,卻猛然抬起頭來,目中已經變成一片血紅。
“吼!”那真氣凝聚的大手已經重重拍下,漫天佛光中,卻有一道血紅的真氣徑直穿透了佛光,直衝而起。
一隻血紅色的鳳凰虛影從李承淵背後振翅飛起,迎向那遮天蔽日的大手。只是一振翅,已經轟然與大手重重撞擊在一起。
百鳥朝鳳!
此時李承淵手中無槍,卻以畢生真氣擬化鳳凰真身,只是一撞,那大手竟然化為幽暗的黑色,隨即碎裂開來,繼而崩壞無形。
“肅殺之道?”三位老僧猛然一驚,看著李承淵的目光立刻變得無比凝重。
天能發生萬物,亦可肅殺萬物!如果說化生之道乃是萬物生機之始,這肅殺之道的存在,就是為了毀滅。
李承淵以重傷之身,強行以肅殺之道硬撼足足高出兩個境界的弘法禪師,渾身肌膚盡裂,無數鮮血從傷口處噴灑而出,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血人,即使是一生中經歷無數大風大浪的三位老僧,也不禁心中顫抖了一下。
“決不能讓這小子活著!”三位老僧對視一眼,同時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李承淵掙扎著站起身來,仰天長嘯,聲震四方。
“勝可知,而不可為,軍嘯如虎。攻其所不守,其疾如風。”
第三百六十四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倘若是旁人,這樣的重傷之下,只怕連站都站不起來,而李承淵卻依然倔強得站得如同標槍一般挺直。
三名老僧成“品”字型圍住李承淵,饒是兩位師弟已經死在他的手中,三位老僧看著他的眼神卻或多或少帶了一絲敬重之意。
“小子,你自裁吧!”
聽到弘法住持說話,其餘兩位老僧微微點一點頭,高宣佛號:“阿彌陀佛!”
“自裁?”李承淵眼、口、鼻中都流出血來,看著極為驚怖,卻咧著嘴嘿嘿一笑,搖了搖頭,道,“純陽門下,縱粉身碎骨,也當奮勇向前,豈可自棄?”
一位老僧冷笑道:“如今你還能做什麼?”
李承淵此時只剩下一條左臂能動,他卻恍若未聞,笑道:“絕境之中,亦有破境而出之法!”
“什麼?”三位老僧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