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倘若使用得當,也必有大用!”
正因如此,百里長青破峰而出,蕭千離匆匆替曲璃療傷,穩定了她的傷勢之後,立刻趕到,只是一擊,便將這個橫空出世的老魔生生碾成肉泥。
剎那間,全場俱靜。
平地上殘存的三十餘位佛道兩教的頂尖高手,江面上還在匆匆逃竄的船隻和人群,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面色沉靜、神態雍容的蕭千離,除了凜冽江風呼嘯,偌大的平地江面,竟然沒有一人說得出話來。
數十名來不及登上船隻,只能在江面上浮浮沉沉的江湖人士,一時間連踩踏游水的動作都忘了,靜靜的浮在水面上,拼命瞪著眼睛,似乎見到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不光是這些人,就連眼界最高、見識最廣的三位苦修僧也是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看著那一攤分不清手足軀幹的肉醬,一個個只覺喉嚨發乾,口中發苦。
忽然一個清脆嬌嫩的聲音打破了場中的寂靜,羽纖柔欣喜的跳到蕭千離身邊,一把抱住蕭千離的臂膀,歡呼叫道:“師父打贏了!師父好厲害!”
“不許胡鬧!”蕭千離被一個軟玉溫香的身子貼的緊緊的,只覺有些尷尬,轉頭瞪了羽纖柔一眼,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敲,雖是責罵,語氣卻充滿了寵溺之意。
眾人這才醒過神來,平地江面上,頓時發出震天的喝彩聲,甚至幾位還泡在江水裡的道門散修也漲紅了臉,拼命抬起雙臂鼓掌,只是拍得幾下,卻忘記自己身在水中,頓時咕嘟一下沉了下去,很是喝了幾口冰涼的江水,直嗆得連連咳嗽。
道門眾賢歡欣鼓舞,佛門眾僧卻面如土色。苦一嚥了一口口水,喃喃道:“這……這真是人力所能為之?純陽掌教,究竟是何許人物?莫非真是仙家手段?”
苦信滿臉的驚駭之色,喃喃自語道:“我等……剛剛竟然還妄圖將他鎮壓……當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行悲禪師臉色黯然,痛苦的搖著頭,苦笑道:“原本已經儘量高估此人,如此看來,我靈隱寺集全寺之力,只怕也難逃其手!”
明性禪師默默不語,半晌才嘆息道:“也罷!興衰起落本是世間常事,這一紀想必也該輪到玄門大興了,只怕便應在這位純陽掌教身上!”
他目視行悲禪師,澀然道:“行悲師弟,咱們留此無益,還是走吧!”
行悲禪師猶豫片刻,忍不住低聲問道:“師兄回山之後,莫非真要閉寺三年麼?”
明性禪師身子一顫,半晌才長嘆一聲,竟是預設了這句話。
行悲禪師遲疑良久,點頭道:“也罷!靈隱寺樹大招風,也該休養生息,剪除枝葉了……”
當下一眾佛門高僧,在二位老僧的帶領下,也不與玄門眾人打一聲招呼,各自默默離去。
玄觀道君慢慢的走到蕭千離身前,神情複雜,端詳了他半晌,才輕笑道:“蕭掌教,你老實說,究竟是何等修為境界?”
這一句話還真是問住了蕭千離,好一會兒才苦笑著搖搖頭,並沒有回答。
玄觀道君還以為他存心要藏拙,當下也不以為忤,笑道:“還虛一重的三位苦修僧聯手攔不住你,百里長青被你一指絞殺,這天下間,可還有你的敵手麼?”
蕭千離打了個哈哈,笑道:“天下之大,高手如雲,一山還比一山高,能勝過蕭某的不知幾許,只不過他們如今都藏在深山老林裡呢!”
陸塵子激動地滿臉通紅,從後面走了上來,重重一拍蕭千離的手臂,大笑道:“好個純陽掌教,待事情了畢之後,還請崆峒山一行,那幾個老不死的正虛席以待,只等純陽掌教大駕光臨!”
蕭千離呵呵笑道:“自然會去的!”
張正辰看著百里長青的那一堆肉醬驚歎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