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盾,其難度更是可想而知。
經過宋書劍慎重考慮,又與蕭千離密議之後,由蕭千離推演出一門《搏象功》來,這門功法引內氣淬體,以外力錘鍊筋骨,練到極致之處,有巨象之力。這兩千人苦練年餘之久,這才勉強做到刀盾同施。
為畢其功於一役,宋書劍不惜一口氣調動一千名重灌步兵,一是檢驗戰果,二是提升實戰能力,方便今後改進。
見到三旗同時向中路發起猛攻,蕭千離輕笑道:“宋先生好大的魄力,費盡心血打造的重步兵,居然不佈置輕重騎兵與弓弩手策應,直接將其暴露陣前,倘若多戰死幾個,豈不是要吃一個血虧?”
宋書劍含笑道:“掌教高看明教了,一群散兵遊勇,尚無須按軍陣佈置,況且本次旨在練兵,讓這些人見一見血,更無須多費心思。”
到底是兵家做派,為達目的可不擇手段。蕭千離點一點頭,並不多言。
只聽程君爆喝一聲,兩路人馬已經正面轟然對撞。
最前面的一百名重步兵齊齊吐氣開聲,左臂較力,轟然將巨盾插在地上,衝得最快的十餘名明教教眾收勢不及,一頭撞在盾牆上,頓時慘叫連連。
還不等明教教眾反應過來,第二隊重步兵踏前三步,吼聲如雷,丈二長刀當頭直劈下來,聲若雷霆,只是一輪刀光,七八名自恃武勇的明教教眾從頭到腳,竟然硬生生被劈成兩半,腦漿鮮血漫天飛灑。
三步一揮刀,六步一舉盾,如同驚濤駭浪一般衝上來的明教三旗,到達這一堵黑色的盾牆之前,頓時曳然而止。刀光揮舞,人馬具碎!
程君已經徹底打發了性子,仗著一身怪力,脫離了盾陣徑直衝進人群,左手一揮,吞龍盾打著旋兒飛了出去,將一個明教教眾打得胸口肋骨齊斷,口吐鮮血而死,右手提起秋離刀,將另一人攔腰斬斷,花花綠綠的腸子頓時流了一地。
他左手一招,那吞龍盾又飛了回來,鐺鐺兩聲擋住了身側撲來的兩柄彎刀,右手橫撩過去,兩顆無主人頭直直飛起,等他衝了過去,兩具無頭屍身這才頹然栽倒。
將是三軍膽,程君雖然不通兵事,但是見到主將神威無敵,一眾重灌步兵也被刺激得嗷嗷大叫,一千人組成的刀盾大陣,不僅抵住了明教三大旗眾如潮水般的攻擊,反而一步步向前,將對方打得節節敗退,直殺得屍橫遍野。
程君衝得興起,忽然只覺身側有凜冽殺機迎面撲來,他性情憨厚,卻不是蠢人。當下後撤兩步,左手一伸,吞龍盾護住要害,只聽“鐺嗚”一聲怪響,一道大力從盾面傳來,震得他險些握不穩重盾。
他不驚反喜,哈哈笑道:“總算是來了個能打的,喂,那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頭戴連衣布帽,身著白紅緊身勁裝的中年大漢顯露身形,手持兩把弧月彎刀,目光狠厲如狼,冷冷的說:“取你性命者,明教徹地旗使宋玉!”
程君拙於言辭,不屑鬥口,只是大喜道:“來來來——”
他身子凌空躍起,左臂持盾猛然下擊,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吞龍盾重重的砸在地上,大地轟鳴,丈許方圓塵土飛揚,旁邊幾名明教教眾立足不穩,頓時一跤摔倒。
“呸呸呸……”程君騰身躍起,胡亂吐出嘴裡的沙土,轉頭四顧,卻見面前的對手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幾個被撼地波及的明教教眾還在掙扎著爬起之外,並不見徹地旗使宋玉的身影。
“無量妙法寄流光,除我曠劫囚魔影!”宋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程君背後三尺出現,低喝道,“小子,受死!”
程君眼疾手快,甫一發覺背後殺氣凜冽,想也不想,右手秋離刀向後橫掃過去。卻不料宋玉獰笑一聲,兩把彎刀一勾一帶,“噹啷”一聲將刀杆鎖住,右手弧月刀斜斜上撩,倘若不是程君及時撒手,只怕連手指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