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撞擊下,鎮山河氣場也經受不起如此龐大的攻擊,光影不斷急速變幻,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就會破滅粉碎。
自蕭千離藝成以來,萬劫不滅、萬法不侵的鎮山河幾乎從未破損,僅僅在攻打天山之時,四十九名明教先天高手同時發力,這才首次強行打破鎮山河的防禦屏障。如今這上千名弓手聯在一起,竟然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強大破壞力,連鎮山河也僅僅抵禦片刻,便有破碎的跡象。
正在蕭千離心中暗暗叫苦之時,突然呼耳都維身後悄無聲息地立起一條身影,黑衣蒙面,閃電般探出左手,緊緊的扣住了呼耳都維的後頸,清叱道:“誰敢放箭?還不住手?”
這一下情形突變,任憑是誰也想不到左賢王竟然在團團護衛中被人擒住,眾親衛臉色大變,其中一人大喝道:“停手!”
“不要停!”呼耳都維目眥盡裂,即便是後頸被人制住,卻依然奮力掙扎不休,嘶吼道,“繼續射!繼續——”
他苦心積慮,佯作興起邊境戰火,又設下重重埋伏,一口氣將東匈奴最強的幾位武學高手盡數佈置在金帳邊,又調遣三千精銳弓手,正是為了將蕭千離一舉擊斃。
卻不料對手竟然如此強橫,烏氏攣鞮與万俟雲兩位還虛大宗師被其當場擊殺,損失之重,讓呼耳都維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不惜以強弩天襲,也要剪除這一心腹大患。
誰曾想,正在蕭千離輾轉勉力抵擋、眼看就要破陣而亡之時,突然背後又出現一人,即便是七位正在團團護衛的先天好手也未曾發覺,竟然讓左賢王輕易落入敵人手中。
那人冷笑道:“如今你生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間,還要作祟麼?”右手一翻,一柄薄如蟬翼的長劍已經持在手中,只聽呼耳都維一聲慘叫,劍從他的右後肩刺入,從身前刺了出來,頓時一道血箭激射而出。
正圍在呼耳都維身邊的七名先天好手個個勃然大怒,面紅耳赤,這七人明明將左賢王護得如同鐵桶一般,此人卻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七人卻無一人發覺其動向,不由得又羞又怒,其中一人以彎刀指著那黑衣蒙面人大喝道:“你是什麼人?還不快放了王上?”
“哼!”那黑衣人冷哼了一聲,不去理會那七人,左手死死挾持著呼耳都維的頸椎,只要他敢有絲毫妄動,立刻發力折斷,這才轉頭道,“師兄,你沒事吧?”
“師妹……”從那熟悉的聲音響起,蕭千離便已經聽出了來人的身份,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擔心,身子一個起落,已經離開了弓箭威脅的圈子,皺眉道,“你來幹什麼?”
“沒什麼!”陸無厭輕笑一聲,將承影劍從呼耳都維的後背拔了出來。這左賢王也是錚錚一條好漢子,長劍拔出,觸動傷口,當真是劇痛無比,他卻一聲不吭,只是一雙眼睛瞪得幾乎要冒出火來。
“這個時候,倘若有一路人馬發起突襲,該當如何?”陸無厭一雙明眸笑得彎彎的,煞是動人。
“發起突襲?”在場眾人當中,無論是呼耳都維,還是那七名先天好手,都是陣戰的大行家,聞言頓時變了臉色,不少人左顧右盼,生怕有大敵趁勢來襲。
但是他們的反應已經晚了,庫倫營地四面八方同時響起了吶喊聲,猛聽得北方眾軍發喊,卻是一隊丐幫弟子,拖著一架架水龍,將毒汁胡亂發射。那毒汁濺身,登時疼痛不堪,少刻便即起泡腐爛,匈奴軍抵擋不住,紛紛向南敗退,營帳也被一衝而破。
卻見南方煙霧沖天,乃是一隊丐幫弟子施行火攻,硫磺硝石一陣陣從噴火鐵筒中噴出,燒得匈奴軍一片大亂,一間間營帳燃起大火,馬匹不住嘶鳴。
西方有一隊丐幫弟子各自手持勁弩,箭如飛蝗,盡數向營地中射來,無數匈奴士兵措手不及,被射得如同刺蝟一般,有統領提刀上馬,意圖收攏殘兵,卻不料遠遠一箭射來,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