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數年之久的門派,果然是非同凡響。
他試探著外牆窗洞往裡偷瞄了幾眼,卻奈何看不真切,只得又重新轉回大門。
大門處站著兩個家丁,歪著帽子,有氣無力的提著腰刀靠在門柱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蕭千離咳嗽了一聲,兩人轉過頭來打量了他一眼,卻又回過頭去繼續說話,恍若未見一般。
“兩位請了!”
總算有個家丁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揮手道:“哪來的窮道士?竟敢到咱們蒼龍派來討錢?快滾快滾!”
前世中,蕭千離不知見過多少次這種狗眼看人低的門衛,聞言也不生氣,微笑道:“煩請通稟貴派當家的一聲,本座有事找他!”
“什麼?”兩個家丁頓時站直了身子,互相對視一眼,一臉警惕的說,“你找我們壇主幹什麼?”
“找他有事!”蕭千離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麻煩叫你們壇主出來一下!”
“好大的膽子!”一個家丁張嘴罵道,“狗道士,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讓我們壇主出來迎你?還不快滾!”
他一邊說著,一邊揚起連鞘腰刀恐嚇,另外一名家丁也跟著一同大聲呼喝。
門外馬蹄聲響起,一名富態的中年人帶著兩名隨從奔至門前,這才甩鞍離馬,見到門前喧譁,皺眉喝道:“怎麼回事?”
一名家丁急忙上前,殷勤的接過韁繩,賠笑道:“三爺,也不知這哪裡來的窮酸道士,竟然敢在咱們蒼龍派門口打秋風,咱們正在趕他呢!”
“道士?”那被稱為“三爺”的人站住了,上下打量了蕭千離幾眼,臉上漸漸浮起了微笑。
“既然是道士,那怎可輕慢?”那人笑嘻嘻的說,“那道士,你莫非是要些香火錢麼?好說,叫聲好聽的來聽聽,三爺自然有賞!”
蕭千離也不動氣,笑道:“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瞎了你的狗眼!”旁邊一名隨從剛剛下馬,指著蕭千離的鼻子大罵道,“在這太平縣,竟然還有人不知道三爺的大名?聽好了!咱們三爺是蒼龍派太平鎮分壇的大管事齊景林!咱們齊三爺的本事說出來,只怕嚇破了你的狗膽!”
“齊景林?”蕭千離微微點了點頭,笑道,“原來如此,今日得見齊三爺,當真是可喜可賀。”
一聽此言,幾人頓時哈哈大笑,另一名隨從大笑道:“這道士還真是會說話,見了咱們齊三爺,果然是要值得慶賀一番!”
齊景林嘿嘿一笑,伸手在懷裡摸了半晌,忽然展顏笑道:“道士,你今日沒趕巧,三爺今兒可沒帶散碎銀子,這點賞賜,就算便宜你的!”
他伸出手來,手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黃橙橙的銅板。
見到此狀,眾人一同鬨然大笑。
齊景林突然臉色一變,獰笑道:“老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道士!識相的,拿著錢快滾,否則老子這根鞭子可不認人!”
“哦?”蕭千離不動聲色的笑道,“卻不知哪位道友得罪了齊三爺?”
“告訴你也無妨!”齊景林鼓起眼睛,惡狠狠的說,“老子前幾年看上一個妹子,卻不料被她那死鬼老爹打了幾下,一條胳膊痛了幾天都抬不起來——哦,那妹子的死鬼老爹就是個道士!”
“原來如此……”蕭千離揹負雙手,慢慢踱了幾步,忽然抬起頭來,滿臉的陽光燦爛,“那位道友的出手未免也——太輕了些!”
一聽這話,還在嬉笑的眾人齊齊色變。
齊景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伸手,從腰間拔出了馬鞭,惡狠狠的說:“臭道士,你有種再說一遍?”
蕭千離面不改色,輕笑道:“倘若是本座出手,只怕砍下一條手臂來才是正理!”
此言一出,齊景林哪裡還按捺得住,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