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派,護佑一方平安,怎麼說也是我等的福氣。只是眼看就是大典之日,卻鬧出如此多的命案,實在是有些大煞風景……”
“武林門派大典,帶點血才算是好彩頭!”這個時候,朱景陽才露出了一點江湖豪客特有的煞氣,嘿嘿冷笑道,“些許宵小,倒不必勞煩二位費心。如今太平蒼龍已被我家掌教連根拔起,尚有些雜事,還得指望二位大人代為打理。”
聽到這話,兩人頓時精神一振,不禁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看到對方眼中的喜色。
自從蒼龍派將分壇設在太平鎮上之後,當真是飛揚跋扈,動輒殺人放火,橫徵暴斂。華子玉一句話,往往比縣太爺還管用。蒼龍派既然已經灰飛煙滅,今後的日子只怕要清淨不少。
更何況這位朱先生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將太平蒼龍的錢財、地皮等好處統統留給了縣上,怎能不教二人喜出望外?
朱景陽呵呵笑道:“太平蒼龍經營已久,名下還有些商鋪、地契等財物。只是我家掌教看不上眼,索性統統留給縣裡,分發給這次大典中出力的差役、下人,也算是本派的一點小小心意!”
這話說得如此直白,就算是老於江湖的洪海川也不由意動,笑道:“朱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純陽宮有仙家護佑,自然萬事亨通。既然如此,洪某便卻之不恭,先行謝過蕭掌教了!”
三人相視大笑,如此賓主皆歡。
此時蕭千離已經回到純陽宮,正在接待兩位特殊的客人。
“長空孫飛雲,見過蕭掌教!”
孫飛雲大約四十多歲,身材高大,生得方面大耳,紅光滿面,臉上總是帶著一副笑嘻嘻的神情,讓人一看就頓生好感。
在他的身邊,是一位黃袍中年人,高高瘦瘦,頦下飄著長鬚,面容方正嚴肅,不怒自威。
“這位是本派副掌門徐方易,主持一應外務,聽聞貴派大典,我等特意上門祝賀。不請自來,還望恕罪!”
蕭千離微笑道:“來者是客,二位踏足玉虛,當真是蓬蓽生輝。”
徐方易神情倨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幾人分賓主落座,自有陸無厭端上茶水來。
見到陸無厭,徐方易突然抬起頭來,目光在陸無厭身上轉了一轉,沉聲開口道:“小姑娘,本座不喜喝熱茶,能否兌一些冰水來?”
陸無厭被徐方易銳利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當下也不願意多說,端著茶托的右手略一凝力,一道綿柔冰冷的真氣已經透了過去,輕輕將茶杯放在桌上,答道:“客人請用!”
徐方易目光低垂,順手揭開杯蓋,見裡面的清茶已經凝聚了一層薄冰,寒氣迫人,不由得叫道:“好!”
蕭千離以目光示意師妹退下,這才淡淡的說,“師妹頑劣,萬請閣下恕罪!”
“令師妹修為境界雖說不甚高明,這一手化水為冰的功力也不奇怪。”徐方易將茶杯端起細細打量,頭也不抬的開口道,“只是施展寒冰真氣的手法無聲無息,真氣絲毫沒有外洩。徐某也算是有些見識,卻竟然不知道令師妹何時凝聚內息、何時化水為冰?想來是貴派心法有獨到之處,徐某也是見獵心喜。”
蕭千離神色不動,緩緩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雕蟲小技?”徐方易抬起頭來,神目如電,正視蕭千離道,“一劍震陽明的手段倘若也算是雕蟲小技,我長空派豈不是要羞愧得當場自殺?”
聽徐方易的言辭漸漸變得銳利起來,蕭千離卻依然面色淡然,“徐掌門此來,可是要下戰帖的麼?”
“今日倒不是為了下戰帖而來!”徐方易的語氣低沉,漸有鏗鏘之音,“雖說貴我雙方必有一戰,卻也不是現在。”
他頓了一頓,又道:“劍震陽明畢竟只是道聽途說,又豈能比得上親眼目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