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不敢徹底毒死我。”
他又提高聲音,大聲叫道:“老二,你聽到沒有?回答我!”
柳隨雲迫於無奈,只得低低“嗯”了一聲。
聽到柳隨雲語氣不對,柳萬三臉色一僵,詫異的問道:“老二,你莫非還在敷衍我?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那件東西的下落。”
蕭千離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父子三人的舉動,見柳隨雲唯唯諾諾不敢答話,當下輕輕咳嗽一聲,用目光示意柳隨雲說話。
被這道人目光一盯,柳隨雲只覺得通體發寒,勉強開口道:“什麼事?”
柳萬三雖然瞎了眼睛,耳力卻是極為敏銳,聞言道:“你立刻下令,吩咐準備一匹快馬,讓你三弟平平安安離開柳府。七天之後,老夫便把那東西交給你!”
聽到這裡,蕭千離忍不住鼓掌笑道:“好個柳萬三,本座原本打算讓你就這麼躺上一輩子,如今你既然有這份心思,本座倒是不好留手了!”
此言一出,柳萬三臉色頓時僵硬,半晌才試探著問道:“尊駕何人?”
蕭千離微微一笑,並不說話。床邊的柳隨風卻含淚笑道:“爹,這位是孩兒的授藝恩師,純陽掌教蕭千離!如今孩兒已投身純陽門下,隨恩師修習上乘武學。”
“啊!”柳萬三頓時大驚,面孔肌肉不斷抽搐,似乎是想爬起身來,卻只能無力的癱倒,恭恭敬敬的說,“原來是一派掌教,三兒能得貴人垂青,老朽實在是感激不盡。”
他頓了一頓,又道:“三兒能來到這裡,想必也是掌教之功。老二手下那點散兵遊勇,大約也已經被掌教出手打發。三兒一生命苦,如今遇到賢者垂憐,是他的大造化。老朽實在是……實在是歡喜得很……”
柳萬三此時身體極度虛弱,絮絮叨叨說了一通,已經是胸悶氣短,咳嗽幾聲,卻幾乎說不下去。
蕭千離一直微笑著看著老人,等他咳嗽稍平,這才笑道:“令公子乃是本座的佳徒,自然不會虧待於他。倒是你中的這毒……嘿嘿,頗有玄機啊。”
此言一出,柳隨雲心中便是一跳,白無咎雖然低眉順眼的站在牆邊,也不禁好奇的偷偷瞄了柳萬三一眼。
柳隨風站起身來,撩起衣衫下襬,重重的跪在蕭千離面前,朗聲道:“師父,雖說這幾年我爹有些不是之處,但是阿意曲從、陷親不義,又豈是為人子女所為?弟子也不願做那三不孝之人,還請師父大發慈悲,救我老父一命。”
蕭千離心中一動,以自己這徒弟的性子,卻說出“有些不是”的言辭,可見這位柳萬三老爺子平時也對他相當不公。當下輕嘆道:“你可想好了?”
柳隨風倔強的點點頭,說道:“弟子想好了,我娘已經早逝,等師父救得老父,弟子便算是還了他的養育之恩。此後脫離柳家,跟隨師父雲遊四海,光大門楣,再也不理會這人間俗事。”
“不必如此!”蕭千離含笑道,“我道門一脈講究入世修行,見不平事而助,有不軌人則殺,又哪裡來的人間俗事?你且起來罷!”
柳隨風依言站起,蕭千離慢慢踱到床前,笑道:“柳老爺子這毒倒是極為罕見,身體僵硬如木,雙眼目不見物,卻神智清醒,言語如常……嘿嘿,好精妙的手段。二少爺,你請這位使毒大能出手,只怕花費了不小的代價吧?”
柳隨風吶吶半晌,才低聲下氣的說道:“在下也只知道是墨無意專程從南疆請來的高手,至於如何救治,在下也實不知情……”
蕭千離呵呵笑道:“你倘若知道,只怕早就逃出柳府。須知這類毒物極為神奇,純以精血飼養,有口有須有足,又分為螭、蛇、屍、金蠶、篾、石等多類,這門技藝倘若練到高深之處,又分為多種伴生種出來。”
柳家父子三人只聽得雲裡霧裡,只有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