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稱為道隕之地,在佛門則稱為藏龍之地,乃是上古道門三教大戰遺址。當年玄觀道兄偶然發現此處,因此引出了大乘佛教與玄門之爭,蕭檀越也因此而大開殺戒,是為佛門大劫。”
這些事情,蕭千離早就知曉,甚至比明性禪師瞭解得更加清楚。他不知這位小乘之主到底有何用意,當下只是微微點頭,卻並不做聲。
“蕭檀越卻是想岔了一件事,這藏龍之地明明存在上萬年之久,如何直到玄觀道兄才僥倖發現?這萬年來,莫非便無人無意闖入麼?”
“此處實則早有人前來,便是那位佛門尊者帝釋天!”
“帝釋天雖與少林並無太多關係,到底同為佛門一脈。蕭檀越可知,這帝釋天本是一位上古大能之人,以所學秘術一代代傳將下來,知曉無數上古秘辛,乃是佛門的一位至高尊者。”
“雖不知這帝釋天為何流連這藏龍之地不去,但是以貧僧所知,他背後除了有自身經營的龐大勢力之外,尚有兩位佛門高人與其有極深淵源。蕭檀越殺他不要緊,萬一被他背後高人知悉,暴怒之下,必然生靈塗炭……”
這一番話說來,倒是讓蕭千離有些意外,當下微笑道:“帝釋天與少林同為佛門,就算他背後的高人發狠報復,也自會找上玄門,與少林何干?”
明性禪師沉吟良久,長嘆道:“雖說佛道因爭奪道統傾軋不休,但是卻不可因教派之爭,牽扯到黎民蒼生。若是那兩位絕代兇人一怒出世,掀起滔天血浪,又豈是少林所願?”
他低頭又想了一想,沉聲道:“檀越若是不棄,若是那兩位佛門高人出世,少林願從中一力斡旋!怎麼說少林也是禪宗之首,或許……或許能給貧僧一兩分薄面……”
見明性禪師臉色苦澀,說話卻是擲地有聲,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蕭千離愕然片刻,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明性禪師莫名其妙,皺眉道:“檀越笑什麼?莫非笑少林不自量力麼?”
卻見蕭千離已經立起身來,鄭重其事的向自己行道門大禮,明性禪師不由得一愣,急忙起身還禮,道:“檀越這是為何?”
“此事本座早已知悉,這一禮,乃是為住持心懷善念所拜!”
蕭千離含笑道:“住持大師所說的那兩位,本座卻已然見過!想來今後這二位不會再行出世……”
明性禪師頓時啞然,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只是吶吶道:“不會出世……莫非是……”
蕭千離輕笑著搖了搖頭,正色道:“原本打算尋個由頭打上少林,將貴寺再度削弱幾分。如今承了你這個情,少林日後若是與純陽宮起了衝突,本座便不再另行出手!”
明性禪師看著蕭千離似笑非笑的模樣,起先只當他隨口打趣,轉念一想,不由得脊背頓時有冷汗冒出,連掃地僧都不敵敗陣,若任憑這尊大神打上少林,還不知有多少高僧大德要死於其手。
不等他回過神來,卻見蕭千離已起身揚長而去。明性禪師嘆息一聲,苦笑自語道:“原本是擔心佛門的兩位前輩一怒出世,不分好歹掀起武林浩劫,如今反而無意中結了個善緣……呵,果真是心存善念,天必佑之麼?”
卻說蕭千離一身輕鬆,施施然回到崑崙山,剛放開金雕飛起,迎面正遇上李承淵,他神色驚惶,急急道:“師尊,前幾日,咱們純陽宮發生了一樁怪事……”
蕭千離含笑道:“莫不是三清殿內那十二根斷柱?”
李承淵不由得一呆,好奇的問道:“師尊不在玉虛峰,如何知曉?”
蕭千離呵呵笑道:“無妨,那是為師將那十二根半截石柱取走,另做他用而已!”
李承淵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難怪如此,咱們許多師兄師弟日夜巡防,又有山門大陣鎮守,那十二根斷柱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翼而飛,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