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卻被殘殺致死!不料五毒教殺人之後還不罷休,竟然派遣高手入荊南,殺我言家十七人之多,言家拼死反擊,總算是僥倖保住家族!”
“六年前,金刀門慘遭滅門,時有仵作驗證屍身,查明為五毒所為!”
“五年前中元佳節,五虎門王老爺子前往興古郡訪友,卻被煉製成毒人,反噬五虎門,一門老小被殺得雞犬不留……”
“三年前……”
言如南說了許久,盡是痛斥五毒教的惡行,突然提高聲音道:“那五毒教罪大惡極,人人切齒痛恨。總算是天可憐見,我言家前幾日接到線報,言及五毒教主曲璃一路東進,即將於近日抵達洞庭湖畔,今晚大夥兒聚集在此,便是要商議一條良策,如何去誅殺這等大魔頭!”
“煉製毒人?那不是五瘟教的拿手好戲麼?怎麼跟五毒教扯上關係了?”蕭千離心中有些疑惑,瞥了一眼旁邊的女童,只見她嬌美的臉蛋上,隱約顯出不屑之色,扁了扁嘴,似乎渾不在意的模樣。
當下群雄紛紛獻計。有的說大夥兒一起埋伏,只等那大魔頭一到,立刻群起而攻之,縱然那魔頭武功再高,也必然抵擋不住這上千的英雄好漢;有的說既然教主親至,必然帶有五毒教的高手,明攻勢必難成,不如暗殺;有的說假如一刀殺了,未免太過便宜了這等魔頭,不如剜了他眼睛,斷他雙手,令他痛苦難當;有的說還是用些厲害毒藥,毒得他全身腐爛。立刻引起一番鬨笑,有人大聲叫道:“人家就是使毒的祖宗,你用毒本事再高明,又豈能比得過人家天生玩毒藥的本事?”
忽然有個苗人站起身來,述說五毒教如何在苗疆欺壓百姓、殺人如麻的種種慘事,只聽得群雄更是義憤填膺,熱血如沸。
這時言家將所預備下的牛肉、麵餅、酒水,流水價送將上來,群豪歡聲大作,大吃大喝起來。這些江湖人酒一入肚,說話更是肆無忌憚,異想天開。
蕭千離看得不住搖頭,思忖道:“這等烏合之眾,便是再商談一百年,也別想傷到五毒教主的一根汗毛。”
此時桌上擺滿了酒食,一個大漢站著吃喝了一會兒,只覺甚是不便,扭頭見到有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孩踢踏著兩隻小腿兒,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湖中的畫舫,當下大踏步走了過去,笑道:“小娃娃,你且站一會兒,待叔爺吃點東西,喝些酒水,再讓與你坐!”
那大漢一邊說話間,一邊將那女童提了起來,順手放在一旁,一屁股坐下,朝那女童咧嘴一笑,伸手撈過一隻肥雞,據案大嚼起來。
那女童冷不防被人拎起,不由得小臉頓時浮現一絲厲色,一言不發,伸出一隻瑩白雪嫩的小手,悄無聲息向那大漢腿上刺去。
眼見她剛剛伸手,卻不料後心一緊,已經被人提了起來,卻是蕭千離笑道:“小傢伙別鬧,哥哥帶你出去便是!”
他不由分說,一隻手牽著女童的右腕,將女童放在肩頭,大踏步往外走去,一路上眾人紛紛讓路,倒也沒有什麼阻礙。
直至遠離人群,蕭千離才將那女童放了下來,笑道:“你是哪家的小姑娘?”
那女童的大眼睛骨碌碌轉了轉,巧笑道:“我就住在附近啊!”
“你騙別人尚可,卻瞞不過本座!”蕭千離的神色漸漸冷淡了下來,沉聲道,“那人只不過是借了你的座位,你便要取人性命?這等毒辣的手段,也不知哪一門哪一派才教得出來?”
那女童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這才不屑的一扭頭,冷哼道:“誰讓他欺負我?再說我也沒有想要殺他,只不過是略施薄懲而已!”
“略施薄懲?”蕭千離的聲音寒冷如冰,緩緩道,“千蛛萬毒手的功夫,也算是略施薄懲麼?”
那小姑娘臉色頓時變得極度愕然,詫異道:“你是誰?怎麼會認識千蛛萬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