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山河乃飛玄雲氣,肇立諸天。切不可運功抵擋!”一個星冠羽衣道人面如冠玉,容顏俊朗,緩緩走進氣場來,微笑道,“小友請了!本座蕭千離,忝為崑崙玉虛峰純陽宮掌教。”
夏清和強行支住搖搖欲墜的身形,恭恭敬敬行了一個道門禮:“多謝道長施加援手,夏某感激不盡!”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蕭千離目光轉處,卻漸漸變得肅殺起來,沉聲道:“這些胡狗荼毒邊關,卻是一個都不能放過!”
“道長所言極是!”
夏清和見此人樣貌儒雅,氣質超群脫俗,心中頓生敬仰之意,剛要攀談幾句,卻聽不遠處馬匹“唏溜溜”一聲咆哮,卻是兩匹快馬從身後疾奔上來,惡狠狠的向遊牧騎兵大隊中奔去。
“三師兄,助我!”
一個全身黑色重灌鎧甲、手持奇形刀盾的粗壯青年大喝一聲,背後又有一人拍馬趕到,丈二戰槍交至左手,右掌重重擊在那玄甲青年背心處。
這一重擊之下,那玄甲青年趁勢借力躍起,右手一揮,長刀脫手飛出,化作一道黑芒,旋轉著飛入遊牧騎兵中,頓時三四個人頭齊齊飛起,無頭脖腔中鮮血狂噴,灑出漫天血雨。
玄甲青年身在半空,那長刀“嗚”的一聲又回到他的手中,身子重重落在地上,轟然巨響,就地一個翻滾,已經衝進了人群,陌刀過處,連人帶馬一併砍成兩段,無人是其一合之敵。
四名騎兵仗著勇悍,揮舞長刀衝了上來,刀光閃動,凌空下擊,只聽“鐺啷啷”幾聲脆響,那四把長刀齊齊砍在那玄甲青年左臂的重盾上,發出刺耳的尖利怪聲。
“嘿!”程君只是怪笑一聲,左臂略一凝力,吞龍盾上一道黃氣閃動,那四把長刀竟然以更快的速度反彈回去,只聽“啊啊”幾聲慘叫,那四把刀同時砍中自己的主人,頓時翻身落馬。
夏清和正看得連連叫好,突然目光一凝,整個人都呆住了。
“四師弟,咱們看誰殺胡狗最多!”一個全身皮甲、揹負長弓、手持虎頭湛金槍的健壯青年從後面帶馬疾奔上來,潑風一般衝進人群,掄起戰槍,所過之處敵人均被一槍封喉。
“不公平!三師兄,你比我練功早這麼多,我卻連一套《破陣刀》都還沒有學全!”程君急得哇哇大叫,一邊以手中陌刀不斷收割敵人的性命,一邊還不忘大聲抗議。
李承淵哈哈笑道:“殺這些土雞瓦狗,莫非還要學什麼拆招換式、連消帶打麼?師父說你幼時不知亂吃了多少天珍地寶,一身筋骨鍛鍊得比牯牛還要壯實,比力氣我說不定還要輸給你呢!快殺——”
聽到那豪邁的聲音遠遠傳來,夏清河木然的面孔突然有了生氣。
“承淵……承淵……”
夏清和口中喃喃,步伐踉踉蹌蹌的朝戰場中走去。
看著他的模樣,蕭千離心中一奇,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而是順手一拂,封住了他後心幾處穴道,鮮血立止。
夏清和恍若未聞,只是拖著傷腿堅決的往前走,起先還是一步一拖,漸漸變成一瘸一拐的小跑起來。
“呆子!”
夏清河突然大叫一聲,腳下卻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情誼?
聽到這個聲音,李承淵如遭雷擊,連人帶馬突然定住了。
原先被李承淵殺得鬼哭狼嚎的遊牧騎兵突然發現壓力一輕,再看對手卻眼神空洞,臉色蒼白,不禁心中一喜,幾把長刀呼嘯著朝李承淵砍來。
“喂!三師兄,你丟魂啦?”一刀將一名敵人攔腰斬斷,程君轉過頭來,剛好發現了李承淵的異常,百忙之中丟擲重盾,替李承淵攔住了對方的攻擊。
一個俏麗的身影在空氣中突然閃現,手中薄如蟬翼的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