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分出一部分意識沉入系統之中,查到了關於“七損”的內容,聽到柳隨風問起,當下輕笑道:“要說這‘七損’,其實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法則。”
“陰陽應象大論曾經提到:七損八益。七為少陽之數,言陽有餘而陰不足也。一曰閉,二曰洩,三曰竭,四曰怫,五曰煩,六曰絕,七曰費。此人所修煉功法乃是至剛至陽,卻未能陰陽調和,因此能有機會觸碰到這少有的七損之力。”
“他倘若丹碎功成,再來施展這七損之法,則威力數以倍增。只是他功力不足,又擔心隨風的生太極封禁天地,因此將法則強行融於自身,一練七損,七者皆損,只怕他回去之後,至少要躺上三四月,才能慢慢恢復內腑的重傷。”
三人聽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楚尋急忙問道:“師父,那這七損之法倘若練到大成,又會如何?”
蕭千離呵呵笑道:“倘若七損練到大成,一拳擊出,聲勢煊赫無比,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勁力源源而來,抵擋了第一股勁,抵不住第二股,抵了第二股,第三股勁力又更為猛烈,一重比一重更為剛猛,乃是內家剛拳的極致功法,對手稍有不慎,便會內腑重傷。”
一番話聽得楚尋悠然神往,左手輕輕一拍右拳,低聲道:“真想看看,那七損大成之時,與我的荒蕪法則相比,又是哪個更為強悍?”
柳隨風輕笑道:“二師弟,你先別去想那七損之道,你的對手已經看清你的底細,且看看他如何應對你的荒蕪法則!”
此時八個擂臺已經徹底破損,無法再用,峨眉眾弟子七手八腳的將擂臺拆卸出來,又組裝上兩個新的擂臺。
“下一場,峨眉派泠涯,對陣純陽宮楚尋!”
聽到唱牌的聲音,楚尋呵呵一笑,朝柳隨風擠了擠眼,笑道:“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這荒蕪法則究竟如何才能破解?”
見到楚尋躍上擂臺,柳隨風才笑嘻嘻的問道:“師父,二師弟的荒蕪法則,莫非真的無法破解?”
“哪有無法破解的東西?”蕭千離微笑道,“萬物相生相剋,此為至理。毒蛇十步之內必有解藥,荒蕪道乃是諸時之首,雖是強悍無比,你的元始開天妙術,卻也並不遜色半分。”
柳隨風低頭苦思良久,皺眉道:“師父,弟子不明白……”
蕭千離輕輕一拍柳隨風的肩頭,輕笑道:“與其琢磨破解之法,還不如儘快破碎金丹,等你真正理解什麼是天地法則之時,就會知道眾生萬相、一飲一啄的道理。”
柳隨風頓時恍然,點頭道:“多謝師尊教導,弟子明白了!此時弟子的眼界尚未達到那一重境界,卻只能在現有武道的基礎上看待問題,當真是捨本逐末,愚不可及!”
蕭千離微微一笑,不再做聲,目光朝擂臺上看去,心中卻對柳隨風的驚人悟性極為滿意。
秦雨瑤卻壓根沒聽懂二人的對話,一雙妙目在蕭千離與柳隨風二人身上轉來轉去,遲疑了片刻,心裡只想:“蕭掌教說的是什麼意思?眾生萬相、一飲一啄?算了,我還是多看看柳大哥比較好,反正他以後懂了也會告訴我……”
臺上的泠涯身材瘦削,眉目清冷,見楚尋上臺,只是點一點頭,就算是打過了招呼,二話不說,右手一伸,一把寒如秋水的長劍已經握在手中,一招“燕子抄水”,劍招平凡無奇,劍意卻是虛虛實實,霎時籠罩了楚尋上身六處大穴。
楚尋雙拳一展,仗著功力深厚,震開泠涯的長劍,隨即回敬一拳《百裂橫拳》,二人頓時鬥在一處。
只鬥了十餘招,臺下眾人頓時看了出來——這一場簡直就是上一場的翻版,只不過是對戰雙方似乎換了過來,純陽宮的弟子勢大力沉,拳招剛猛;而峨眉派的門人則綿柔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