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樣安排,究竟是什麼用意?”
“南方……有我的恢復之機?丹田氣海被師父親手所破,怎麼還會有什麼恢復之機?”
安雪御猶豫半晌,忽然一愣。
他只覺小腹中微微有一絲熱流緩緩遊動,那金丹雖然已經被一指點破,但是那散亂的真氣卻似乎並沒有完全消散。
他這一喜非同小可,急忙跪在地上,向司馬長平離開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原來師父還留了手!倘若如此,那師父所說的話,也一定是師父早有安排。”
他磕完了頭,掙扎著爬起身來,遲疑片刻,步伐踉蹌的向南方走去。
蕭千離將陸無厭等三人安置妥當,輕輕一拍仙鶴的小腦袋,笑道:“你這傢伙倒是腹黑的很,我只安排你隨機應變,你倒是順手抓了只猩猩回來。”
那靈鶴歪著腦袋在蕭千離手心裡蹭了蹭,很是得意的叫了一聲。
蕭千離瞥了那隻迷昏中還在不斷抽搐的猩猩一眼,笑道:“雖說害人害己,只是司馬長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殺人不過頭點地,咱們也不能做得太過。行了,把那隻猩猩丟回去吧!”
那通靈仙鶴鳴叫一聲,展開雙翼,一把抓起那隻雄壯的黑猩猩,迅速飛起,轉眼之間已經飛得不見蹤影。
蕭千離信步走出庭院,一眼見到玄觀道君揹負雙手,正站在院外。
“司馬長空走了!”
“嗯!”蕭千離點了點頭,笑道,“道兄莫非要打抱不平麼?”
玄觀道君一愣,隨即呵呵笑了起來。
“我只是有些驚訝,以道友的行事風格來看,竟然放了那小子一條活路。”
“活路?”蕭千離微微一笑,與玄觀道君並肩一路上峰。
“只怕生不如死——”
玄觀道君沉吟片刻,緩緩道:“道友想必以此為藉口,狠狠的算計了蓬萊派一把。司馬長平在道門中也算是個人才,卻被你當了一枚棋子。”
“本來沒有他什麼事,既然他撞了上來,就要有當棋子的覺悟。”
蕭千離的語氣漸漸變得冰冷起來,沉聲道:“總要有人犧牲,倘若他能聽我的安排伺機而動,蓬萊還有保全之機;倘若他執意而行,那也只能由得他去。”
玄觀道君默然半晌,輕輕嘆息了一聲。
“蓬萊也算是傳承極久的道家門派,將偌大一個門派丟擲去當棄子,這等手筆,當真是……”
蕭千離微微一笑,回答道:“他不得不去!”
玄觀道君忽然展顏笑道:“你打算把水攪渾,就不怕司馬長平趁勢而起?”
不等蕭千離說話,玄觀道君又接著道:“如今司馬長平被你挾持,純陽蓬萊已經可以算是不死不休,倘若蓬萊要攪風攪雨,你又如何自處?”
蕭千離呵呵笑道:“無論司馬長平如何行事,只要他將那一方勢力引入中原武林,走上明面,是不是與本門為敵,又有什麼要緊?況且……”
他頓了一頓,緩緩道:“如今中原武林中,道門絕非首當其衝的勢力。只要水一渾,我們的機會就來了!就算司馬長平借勢報復,我純陽宮地處崑崙,那方勢力卻決計無暇西顧。”
玄觀道君一愣之下,隨即哈哈大笑,道:“難怪蕭道友如此信心,原來我峨眉也在你的算計之中。”
“五大道派同氣連枝,一方受敵,四派自然不會置身事外。”蕭千離並不反駁玄觀道君的話語,反而微笑道,“玄觀道友,想必你也知道該如何行事罷?”
玄觀道君苦笑連連,搖頭道:“蕭掌教深謀遠慮,玄觀佩服!”
二人一邊閒談,一邊走上紫雲臺。
此時十六進八的擂臺戰已經結束,繼柳隨風之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