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姐姐已是這般容顏,如今二十餘年過去,琴仙風采依舊,著實教人羨慕……”
“啊?琴仙已有五十多歲了?”
蕭千離這才大大吃了一驚,急忙凝神看去,見洛琴瑤眉目如畫,楚楚動情而不嬌作,落落大方擬就大家,秀美而不嬌豔,清麗絕而高雅。便是說雙十年華也不為過,卻竟然有五十多歲?
饒是蕭千離兩世為人,此時也不禁有些張口結舌,半晌才嘆道:“駐顏之能,技精於斯!”
笙紫陌輕笑道:“這門凝玉功,要不要也出個價?就算你用不著,你的小師妹說不定用得著!”
蕭千離倒還真是有些心動,轉念一想,笑道:“你為何不練?”
“未入先天,練不得!倘若練成石頭,反而不美!”
見笙紫陌一半認真、一半打趣的語氣,蕭千離心念一轉,大致猜出了什麼,當下深深看了她一眼,並不回答。
“琴仙既在,畫姬卻在何處?”
笙紫陌不說話,卻只是向遠處瞟了一眼。
蕭千離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距離水榭數十丈之外有一座秀樓,樓頂上立著一位絕色佳人,娉婷嫋娜,手持羊毫,在桌上肆意勾畫,雖說隔著如此之遠,依然可見其筆走龍蛇,大開大合,細細看去,卻似蘊含著一路極為上乘的武功。
見到蕭千離目光專注,手指卻不自覺的微微顫動,笙紫陌笑道:“你想推敲東凌姐姐的武功路數麼?一筆驚天下,一筆封鬼神,倘若被你看幾眼便能看出門道,那天香閣豈不是浪得虛名?”
蕭千離凝目良久,緩緩道:“似乎有花間儒法的路數……”
笙紫陌這才大大吃了一驚,一雙美眸仔細看了蕭千離幾眼,嘆道:“純陽掌教,名不虛傳!東凌姐姐本出身萬花一脈,師從畫聖。如今畫聖已作古,以畫入道者,天下當數雨東凌一人而已!”
只見雨東凌大筆不停,口中卻輕聲道:“紫陌妹妹謬讚了,先師他老人家雖說已乘鶴西去,門下六位師兄弟具在,以畫入道,豈僅有東凌一人?”
先不說隔著數十丈遠,笙紫陌與蕭千離輕聲談笑,均被雨東凌一一聽得清清楚楚,單單說這聲音,卻如同在身前數尺響起,與平常說話一般無二,這等功力,簡直是神乎其神!
蕭千離含笑行了一禮,道:“見過雨姑娘!”
雨東凌微微一笑,並不回答,自顧埋頭作畫。
見過天香雙姝,蕭千離才將目光投向了水榭樓臺的正中央,六位身著粉紅輕羅薄紗的美貌女子分立高臺四周,手持雙劍,合著琴音輕盈旋轉,絲帶飛揚,環佩叮噹,美不勝收。
笙紫陌輕笑道:“蕭掌教,你這面子著實不小,雙姝七秀都來迎你,請罷!”
“七秀?”蕭千離深深看了臺上的六位身段高挑的絕色麗人一眼,回想起隱道人對五毒教主曲璃的稱呼,心中暗暗疑惑,“與這六位相比,曲璃除了武功高絕之外,如何能列入七秀之位?”
二人一直走到高臺下,高臺最中央靜靜立著一位麗人,發如烏雲,全身籠在素色紗袍之中,螓首低垂,看不清樣貌。
臺上的高挑麗人終於有了動作,她右手虛抬,素色紗袍輕盈的從肩頭上滑落。露出一身凌霞秀儀來,攘袖素手,皎腕金環,纖足如玉,曲線玲瓏。縱然是這夕陽美景,在這絕色佳人面前,卻彷彿失去了顏色,天地之間,只有這一位傾國之色俏立臺中。
她微微抬頭,只是雙眸一轉,便如美玉生暈,百花盛開,天地間彷彿有了色彩,紗衣空隙處露出的蜜色肌膚,簡直是玉石所雕,帶動著絲緞飛揚,竟然隱隱透出一抹霞光來,雍容華貴不可逼視,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即便是兩世為人的蕭千離,平生不知見過多少天然或是人造的美色,此時也不禁心口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