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離卻撫掌大笑道:“既然蕭掌教有此心思,那真是再好不過!墨某早就聽聞純陽掌教功法無雙,原本技癢,只是墨某身為主人,不便提起。既然蕭掌教也有此意,當真是恰逢其時!”
徐方易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卻見外面匆匆奔進一個弟子來,稟報道:“掌門,不好啦,馬師兄與客人打起來了!”
“嗯?”墨夜離與徐方易不禁皺起眉頭,蕭千離心中微微一動,開口笑道:“我門下這位三弟子性格粗魯,想是言辭有所衝突,不如我等出去瞧瞧,也好當個和事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二人自然無異議,當下三人聯袂起身向門外走去。
趁著這個機會,徐方易低聲道:“掌門,為何?”
墨夜離搖了搖頭,輕嘆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純陽只怕這次是要有擴張的心思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先天之戰
殿外的小廣場上,有兩個人正鬥得無比激烈。
一名身材瘦削修長的黑衣青年,口中呼喝,拳掌翻飛,正與李承淵鬥得不可開交。
三人站在殿門口,只是瞥了一眼,立刻判斷出場中的情形。
李承淵甚至連背上的戰槍都沒有摘下,僅僅依靠一對拳頭,便將對手生生壓制,腳步穩健,拳招沉雄,進退有度,神態顯得極為輕鬆。
在墨夜離與徐方易二人看來,李承淵無論走到哪裡,背上的戰槍始終不肯離身,顯然在槍法上有獨到之處。而徐方易對他了解得更加清楚一些——剛剛凝聚金丹之日,尚未穩固境界,便一拳硬碰硬打爆了一個至少是煉精化炁高階修為的對手。
蕭千離對自己徒弟的根底知道得更加清楚:李承淵最擅長的便是槍法和拳招,一套《百裂槍法》脫胎于軍中槍技,殺氣凜冽,凌厲無匹。又有《沾衣十八跌》這等神妙的外功招式,加上《大彌天拳》悍勇絕倫,能將自身武功瞬間推到極限。雖說自家三個徒弟雖然都是天才妖孽般的人物,但是論到打架殺人,只怕要數這個三徒弟最為剛猛兇悍。
而如今在場上,李承淵不僅沒有動用《大彌天拳》這種一招分生死的兇招,甚至連外家絕技《沾衣十八跌》都沒有施展,而是掄著拳頭一頓雜七雜八的王八拳,看得旁邊的長空派門人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黑。
“這……這是什麼招數?”
“這不是小孩子胡亂打架嗎?純陽宮的拳法就是這般模樣?”
“噓,別亂說話,沒看到馬師兄還處於下風麼?”
“馬師兄這是怎麼回事?連這種亂七八糟的拳法都應付不來麼?”
蕭千離看了幾眼,立刻認出李承淵胡亂掄拳的用意,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翹:混小子,這個時候,居然把人家主人的弟子拿來磨鍊自己的拳意?
當初蕭千離在迎戰陽明劍派少陽一脈首座、劍掌雙絕李昇陽之時,曾對他的成名絕技《翻天掌》不屑一顧,但是對於他的另一套法門《千雷煌烈》卻是留上了心,利用系統的解析模組悄悄學了過來。
之後,蕭千離又細細推敲這門功法,只覺得這門武學博大精深,重意不重招,以修煉之人內心對映出的“意”來判定出手,與《斗轉星移》倒是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因此便將這門功法的要旨,盡數傳給了三個徒弟。
在前世中,蕭千離曾經聽說過張三丰傳功便是“劍意”,而非“劍招”,要將所見、所學的劍招忘得半點不剩,才能得其神髓,臨敵時以意馭劍,千變萬化,無窮無盡。倘若尚有一兩招劍法忘不乾淨,心有拘圃,劍法便不能純。
除了《太極拳》與《太極劍》之外,又有《獨孤九劍》中的“破劍式”,雖只一式,但其中於天下各門各派劍法要義兼收幷蓄,雖說“無招”,卻是以普天下劍法之招數為根基,任憑對方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