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傻小子磕頭的模樣,不少長空門人都不由得掩口偷笑,徐方易與墨夜離雖然神情肅穆,卻也有些暗暗好奇。
“此子一片赤子丹心,本性倒是不錯。只是以掌教之尊,竟然主動收這樣一個愚魯之人為親傳弟子?”
只是既然拜師之禮已成,作為東道主,總不好沒什麼表示。墨夜離當下朗聲道:“恭喜蕭掌教又收佳徒,既然在長空的地頭,不如由老夫擺下酒宴,貴我兩派舉杯論道可好?”
“好意心領了!”蕭千離回身施了一個道門禮,微笑道,“雜事纏身,實在不便久留!本座這便告辭!”
三人寒暄幾句,蕭千離側頭笑道:“師妹,該走啦!”
空氣中突然起了淡淡的漣漪,如同水波一般盪漾開來,一個容顏絕美的儒風道姑一步踏出,巧笑嫣然道:“師兄,咱們走罷!”
陸無厭這一現身不要緊,驚得長空門人齊齊譁然,就連墨夜離與徐方易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此女……何時藏匿在純陽掌教身邊?”
“剛才全力比拼,倘若此女突然在背後出現,又當如何?”
“更重要的是,我居然看不出她究竟如何能夠隱匿於空氣當中……”
墨夜離只覺得自己今天受到的衝擊前所未有,不禁疑惑的向徐方易看來,卻見徐方易也是一臉的震驚之色。
“上次見到此女,僅僅是氣息盡斂,如若常人無異,怎麼……啊,我想起來了,那拜火教中高手也曾經用過這麼一手,但是卻也有跡可循,此女究竟用的是什麼法門?我竟然絲毫沒有感應?”
聽到徐方易的喃喃自語,墨夜離不由得搖頭苦笑。
“純陽宮,究竟還藏有多少底牌?”
程君剛剛撿起刀盾,正好見到陸無厭從空氣中現身,不禁兩眼放光,喜道:“小姐姐,你剛剛怎麼藏起來的?能不能教我?”
一聲“小姐姐”雷得幾人都是一呆,李承淵低喝道:“傻小子,別鬧,這是你陸師叔!”
“哦——”程君點了點頭,叫了一聲“陸師叔”,蕭千離呵呵笑道:“程君,你本身所屬與這門功法不相吻合,還是老老實實跟著我練功吧……”
四人迤邐而去,只留下一干長空門人弟子大眼瞪小眼,只覺得今日實在是丟盡了臉面,掌門之間較量顯然是對方勝了,晚輩弟子的爭鬥也輸得一敗塗地,最後又被陸無厭嚇了一跳,不由得一個個垂頭喪氣。
墨夜離長嘆一聲,吩咐道:“方易,後面的事情交給你了,長空派日後何去何從,老夫還要細細斟酌一番。”
不提長空派如何善後,四人一路下山,蕭千離問道:“程君,你娘呢?”
“走啦!”提到這件事,程君的臉上頓時一片黯然,“那天我回家之後,把你……師父給的藥送給老孃吃,老孃立刻就有了精神,還能下床走動。”
“我只當老孃病好了,於是又給她買了許多好吃的補補身子,但是大夫說,我娘已經是風燭殘年,即使有什麼神藥吊命,也撐不了多久。他管這個叫什麼……迴光返照。”
“嗯!”蕭千離點了點頭,當初他送給程君的只是兩枚普通的補血丸,用來治療外傷自然是藥到病除,但是程君的老孃已經是油盡燈枯,哪怕把補血丸當飯吃,也無法續命。
“過了一個多月之後,我娘還是走了!”程君低聲道,“總算是沒受什麼罪,走得也乾脆,頭天晚上還吃了一碗大肉飯,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見到李承淵、陸無厭等人都是一臉的肅穆,程君望望這個,又看看那個,勉強笑道:“沒事的,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安葬了我娘之後,我就很少回紅柳村了。每天打獵吃肉賣皮子,日子倒也過的悠閒。前幾天聽到師父你要去長空派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