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扭過頭去看李桓煜。這小傢伙還是頭一次同她較勁的冷戰,每次差不多兩三日就主動投降鑽她被窩了。
她想著那晚上確是將對二狗子的不滿胡亂發洩到了小不點身上,著實有錯,於是蹭著蹭著就走到了李桓煜的馬匹旁邊,輕輕敲了下他的胳臂,小聲說:“桓煜,你還生姐姐的氣麼。”
李桓煜一怔,心想我這都等你好幾日了才反應過來道歉麼。他決定不能輕易原諒李小芸,於是繼續板著臉,撇開頭,彷彿將李小芸當成了空氣。
李小芸猶豫了片刻,又跑到了另外一側,說:“怎麼了,不就是揍了你屁股幾下,你還真當真不成。若不是徹底就不回來了,那麼就和李先生在縣城住吧。”她有幾分氣話,卻見李桓煜眉頭一皺,抿著唇角,正色道:“小芸姐姐,你哪裡有道歉的誠意。書上但凡有錯者要麼梨花帶淚哭訴求饒,要麼斷腸回首作詞寫賦,或是以行動感知人長跪不起……”
我去……李小芸瘋了,小不點莫不是想讓她給他跪地不成。
李桓煜揚起下巴,說:“總是要略表誠意的吧,光說怎麼能成。”
“不然你要如何,姐姐也沒做什麼。”李小芸蹙眉,小不點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呀。
李桓煜忽的低下頭,距離李小芸很近,眨了眨細長的睫毛,道:“有了,不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啊?”李小芸愣住,臉蛋在李桓煜一本正色的吐息中莫名的熱了一下。
“晚上你讓我捏回去!”李桓煜很認真的說。
李小芸唰的一下子紅了臉頰,她實在有些無法理解李桓煜言辭中的意思,剛要反駁幾句卻聽見旁邊兩夥人似乎是吵了起來。
二狗子糾結了一些富商子弟和書院先生們家的孩子動手了,他揚起鞭子不看方向的胡亂甩著,偏巧落在了李桓煜的馬頭上。那馬兒受驚似的揚起前蹄嗷嗷嗷的叫了幾嗓子,嚇得李小芸臉色煞白。李桓煜倒是個鎮定的孩子,他兩隻手拉住韁繩向上收攏,抬起右腿準備側身跳馬。
馬兒來回扭著頭反抗著李桓煜的牽制,轉身就要跑向遠處。李小芸出於本能,急忙伸出手去抓李桓煜,沒拽住胳臂倒是揪到了他的褲腿。李桓煜本就意欲跳馬,所以順勢就側著跳了出來,可是他是往上跳著,李小芸是往下揪著他的褲腿,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道刺耳的響聲……刺啦……
好像是布料撕裂的聲音……
眾人回頭一看,李桓煜此時已經滾到了地上,李小芸趴在他的腳邊,右手揪著他的褲腰……
此時,褲腰脫落至馬靴邊上,李桓煜白嫩的小長腿裸/露在外,因為天氣並不涼,他裡面穿著的是李小芸親手給他用小花妹子的好料子布頭做的紅黃色拼接短褲……
噗嗤……最先樂出聲的聽到動靜後騎馬過來的黃怡,隨後好多人都笑了出聲。李小芸尷尬的鬆開手,急忙拉扯著李桓煜的褲腿往上拽,小聲說:“我,我給你穿上。”
李桓煜的眼神凌厲的盯著她,臉蛋彷彿紫茄子似的鐵青鐵青的……
李小芸心知闖禍了,如今的小不點可是越來越有節操,整日同她說什麼男人的尊嚴,尊嚴!她想著趕緊糊弄過去,垂下頭,低眉順眼幫李桓煜整理衣服,兩隻手緊了緊他脖領處的領口,輕聲說:“姐姐這次真錯了,大不了,大不了回家讓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李桓煜本來滿心的怒火,待看到李小芸難得不在那麼潑婦似的教訓他,反而是輕輕柔柔的弄著他的服飾,目光溫柔似水,眼底帶著濃濃的柔和,胸口處莫名就沒那麼氣了。反正……讓大家看了就看了吧,不就是紅黃色拼接短褲麼。
李小芸經常被人嘲笑,此時覺得自個太沒用了,居然讓小不點被人笑話,她怎麼做什麼都那麼笨呢。她攬住李桓煜的肩頭,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