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審判接下來的發展就顯得十分順理成章,胡桃帶了一大堆人過來哄人,這場根本就只能算是一個笑話的審判就這樣煙消雲散,陪審員、法官,以及那名火辣女子拉著瑪麗,揣著兜裡的錢,樂滋滋的作鳥獸散,不消片刻,這裡的人就散了個乾淨,只剩下豔陽依舊高照。
轟散眾人後,胡桃走上前想拉著邪火回賓館。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平時看起來十分開朗的哥哥此刻卻是低沉著頭,嘴角掛著苦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而且他的嘴裡還反覆唸叨著“我只是輸了一次……我只是遵守一個賭徒的榮譽……我只是在維護賭徒的尊嚴而已……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這種話。
胡桃拉了兩下,沒拉動。這下好,她立刻轉過頭盯著旁邊的白痴,喝道:“你到底對我哥哥做了什麼?!”
白痴手一攤,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做。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多說話來的好。反倒是小麵包爬下陪審看臺,過來保住白痴的腿,衝著胡桃沒心機的笑著。
“願賭服輸……我必須遵守約定……可是……可是……”
“好了,哥,我們回去吧?”
“我不能違約……我沒有強姦瑪麗……我喜歡的是人類,不是大象……更不是一頭公象……”
“哥……哥?”
“是我的錯嗎……?我沒有把蒂娜娶回來的錯嗎?是這個錯誤嗎?啊?”
胡桃搖了搖頭,眼看,現在的邪火已經是一問三不知,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糾結之中了。白痴看看自己所要達成的效果還不錯,立即抽空偷偷摸摸的抱著小麵包跑了。唯一可惜的是,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將邪火的自尊心萬全擊潰,如果不是胡桃跑出來攪局的話。
不過現在再想什麼“如果”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與其去思考過去,還不如想想應該怎麼做才能重新設計下一個局,將邪火的“賭徒自尊”萬全摧毀。
但……
他看了看自己的口袋,那裡面所剩的蘇拉已經為數不多了。
憑藉這麼點蘇拉,真的可以再次策劃像剛才那樣的大場面嗎?
白痴咬了咬牙,他看看身旁抱著自己的大腿,衝著自己嗚嗚笑著的小丫頭,看著她的嘴,她的喉嚨……
“……………………再,忍耐一下。”
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小麵包那頭柔軟的粉發。
這個夏天,依舊暑熱。但白痴的瞳孔中,卻依舊散發著漆黑色的冰冷……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你想要做什麼事,就一定能夠完成的。
白痴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有堅定的信念,但如果沒有足夠的資金,那你的信念就和路邊的垃圾一樣,一文不值。
現在,白痴就到了這種十分窘困的地步。他自從來到海灘後所得的所有2150蘇拉已經在這場審判中花了個精光,沒有一分錢的動用,誰還會來按照你的需要辦事?
白痴苦苦思索,也許這個時候他更應該去後悔,後悔胡桃為什麼會就這樣攪了他的計劃。但他很清楚,後悔這種東西沒有任何作用,這個世界也不是你後悔幾下就能夠改變的。別人會來打攪你的計劃這件事本身就很正常,這不能怪別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沒有考慮的夠周全,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全都計算進去。
是的……
事情,要考慮周全。
當白痴停止腳步,緩緩轉過頭,看著身後那名紫發女性的同時……
他,就在考慮事情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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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火抱著頭,坐在床沿,任憑窗外的月光照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嘴唇發白,眼神痛苦。原本幹練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