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做生意麼!”傅春兒稍稍藏拙,不肯把自己真正的想法直接說出來。她見那老曹面上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心中便有些猶豫,萬一錯過了這次,以後或許便再沒有什麼機會再起爐灶,繼續把這小食生意給做下去了。她於是又加了一句,“但是眼下震豐園剛開的早檔,價錢聽說壓得很低,他家鋪子的分店又多,所以如果曹伯伯眼下就想修鋪子開鋪子的話,應該是做頭一種主顧的生意比較好做吧!”
老曹聞言將手一拍,喜道:“小……小姑娘果然有些見識,家中……那個長輩原先是囑咐要做體面人的生意的。小姑娘,如果真是做這種人的生意,你家可有點心方子可以賣與我家的?”
傅春兒想了想,終於又扭捏了一回,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要問問娘才行啊!”
老曹熱切的眼光便黯淡了一些,他想了想說:“也好!此前我就這點想頭,從傅兄弟這裡買幾隻點心方子,再請傅兄弟指教指教我這鋪子該當怎麼開。傅兄弟要我這邊付報酬什麼的,甚至與我家合夥都行。不過眼下傅小姑娘既然這般說了,不如我明日再過來,問問傅兄弟這邊的意思。”
話說到這裡,老曹與老洪這便告辭出門。傅老實將他們送出門去,然後隨著老洪去與另一家賃鋪子的去談賠償過火的貨品的事情去了。傅春兒便到楊氏那裡,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與楊氏聽。楊氏聽了便唸了一聲佛,說:“老天保佑,這事情總算不會累到你與陽兒兩個!”楊氏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略略想了想這件事情便對傅春兒說:“春兒,你回頭也暗中打聽打聽小七爺那邊,或是黃五爺那邊,我琢磨著應該是什麼人暗中在幫著咱們家呢!記住只是暗中打聽就可以了。”
傅春兒點點頭,她也這麼想,可是黃以安按說不在廣陵城中,而紀燮當日既然答應了為自家作保,想來也不會這樣拐彎抹角,再將這已經過了火的鋪子給盤下來,這也要不少錢吧!
“春兒,至於那位曹爺的請求,你心中可有成算。”楊氏問道。她以前沒有過問過傅春兒那些小食方子都是怎生想得的,眼下竟然也沒有過問,卻只是問她有沒有把握。
傅春兒很乾脆地搖了搖頭,說:“還有沒有成算,我打算明日親去震豐園那邊買幾個包子吃過了,才能想清楚怎麼做才好。”
楊氏點點頭,“嗯,明日你就去吧,叫你爹陪著你,他痴長了這麼幾歲,也不知道見識有沒有長這麼多,回頭讓他也幫著你想想。只是,”楊氏想了想又囑咐傅春兒,“不管是何人,此刻都是在幫咱家,咱家這件事情上可也要盡心些,千萬不能讓人家生意給做砸了。”
少時傅老實回到家中,長長舒出了一口氣來,道:“我與老洪那邊,還有隔壁那間鋪子的掌櫃去簽了字據,”他揚了揚手上的文書,“這回真的是兩訖了。咱家一共賠了隔壁四兩銀,而老洪那邊,的的確確是不會再追著咱家要賠銀子了。”
“只賠了四兩銀?”傅春兒覺得這個結果簡直是喜出望外啊!
“是啊,老曹一起去的,那人眼睛極其毒,看得出隔壁鋪子那些貨是過了氣的,一直在壓著貨,所以幫咱家從五兩的要價上還下來的。這個老曹啊,真是幫了咱家的大忙了啊!咱家怎麼以前在廣陵不曾見過這人來著?”傅老實一面說一面搓著手。
只賠四兩銀子,這個結果比原先傅家想的要好上太多了。這樣,不僅不需要紀小七那邊作保,更可以將從紀燮那裡和從楊氏父母那裡借來的銀兩都還回去。剩下的錢,除去那筆十兩銀子自家覺得有些膈應,不願動用以外,剩下的錢,至少在幾個月內,傅家的生活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楊氏便對傅老實說:“老實,我剛才還與春兒在說,人家既然幫到咱家,咱家對人家的事情總要上心一些才好!你明日陪春兒去震豐園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