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別出心裁,但是新起之秀,難敵旁人以財或是以勢壓制。”
傅陽聽到此,朝黃以安拱了拱手,道:“黃五爺金玉良言,在下感激不盡。”
黃以安搖搖手,說:“沒事,沒事,或許開頭會難一點,如果能撐住五載不倒,相信你家的鋪子便能長長久久地做下去。”他是那種人若敬我,我自會敬人的脾性,見傅陽態度彬彬有禮,卻不卑不亢,連忙又客氣了兩句,說:“這話若有冒犯之處,傅小哥姑妄聽之,總之便是當個廣陵本地的門外漢,對你這鋪子隨便發的兩句感慨罷了。千萬別謝我。”
“廣陵本地的門外漢”,黃以安這話說得滑稽,傅春兒在旁邊聽得覺得有趣,嘴角露出些笑意。
說完這幾句話,黃以安便推說自己還有事,匆匆向傅家兄妹告辭,沿著下鋪街往北去了。傅陽依然是再三客氣地謝過了,目送黃以安的身影遠去,這才回過頭來問妹妹,說:“春兒,你來說說看,這位黃五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百三十一章 上門挑事兒
聽哥哥問起,傅春兒倒是自己嘟著嘴,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她知道雖然傅家與黃家幾乎沒有來往,然而她自己卻與黃以安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當年……當年,黃以安就是揹著她,在廣陵城中疾奔穿過一條條街巷,最終在藥物奪取她的性命之前,找到了能解毒的大夫。
不過,總是人言可畏,雖說是黃以安救了她一條命,然而單隻這一項,若是換了江都那邊,只怕就能找上黃家的門去,以“男女授受不親”為由,硬要為傅春兒在黃家找個“一席之地”。
好在傅老實與楊氏都沒有這種想頭,事情過去之後,兩邊各自都出於自己的理由,極有默契地靜默著,直到三年之後,傅春兒與黃以安,才因為傅陽出師跟傅家開鋪子的原因,開始見上了一兩次面。
如今,傅陽問起傅春兒的意思,傅春兒就只好裝傻,說:“在巷口遇見的,見了黃五爺,就聊了幾句閒話,沒想到五爺說是我家鋪子開業那日實在是太忙,沒時間過來,今日有空,趕過來看看。”
傅陽想了想,很認真地對妹妹說:“春兒,你要打定主意。若是,覺得那人不錯,就該與爹孃說一聲,咱家早做打算。但是依我看,黃五爺與妹妹,不合適。”
傅春兒見傅陽說得直接,臉上漲紅了些,但是還是很堅定地表明觀點:“黃家那樣的人家,春兒從來就不曾有那個想法,想要去高攀人家。”
“不是說你與黃五爺不登對,”傅陽語氣中頗有自信,“妹妹這樣的人才,嫁到什麼人家,都不算是高攀。”
傅春兒也不知道傅陽竟是哪裡來的這種信心。當下只好咳了幾聲,說:“哥哥,你放心。我是真的不曾有那個想法。”
傅陽這才舒了一口氣,道:“其實那黃五爺剛才……剛才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傅春兒見傅陽這話說得艱難,連忙追問:“怎麼了,哥哥?真的是戴家或者薛家對咱家鋪子有什麼不利了麼?”
傅陽看著鋪子裡,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這是怎地,這一連幾日,就是成日在賣刨花水了。頭油一點起色都沒有。而鴨蛋粉更是壓貨壓得厲害。我是在想,這究竟是怎麼了。剛才黃五爺一句話提醒了我,咱家頭油和香粉,都是薛戴兩家有的。唯獨這刨花水是那兩家不屑於做的生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