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嘶啊誒呀疼疼疼,歇會兒歇會兒…」
「你說你怎的這麼弱,連個火蜂都打不過!就你被蟄的多,跟被火燒過以後又被人揍了八百回似的,滿身都是紅包!」
「你才弱!我哪知道那是什麼,我要早知道,我也不至於戳草窩…嘶你輕點兒。」
這本該寧靜祥和、鳥語花香的早晨啊,被這兩個不懂意境的傢伙給破壞了!真是煞風景,活該疼死!
長離捂著自己的臉,腹誹連連。
「長離,你去幫凌雲取針,本宮過會兒去看天卻。」一旁川兮捉著三三想揉耳後的手,看了長離。
幾人臉上皆有蜇傷,自己取針困難,她本想讓長離幫延天卻,可思量到長離對他的心思,她故意支開了她。
並非她介意長離與延天卻親近,只古制天道安排,她和延天卻一個國佑,一個天選佑將,註定要成婚,她怕長離深陷而不得,太過煎熬。
長離知她好心,未反駁,默默點頭,下了樹去。
川兮望著她落寞的背影,沉吟片刻,嘆了口氣,才回頭又管顧三三。
「勿要觸碰蜇處,還未消腫。這是絨蓮清花籽碾磨,對傷疤痛癢有效。」她御發從發頂玉冠中取出一玉瓶。
指腹取了些許,在三三腕處試了試,見未像愈傷散一般傷了她,川兮才細細的,給她塗在了手上傷處。
三三看著她仔細輕柔的動作,目不轉睛,直到她湊近了,給她耳後上藥。
她聞到清涼的味道,跟她身上的氣味一般。
原來姐姐身上的味道,跟這個有關。
「絨蓮清是什麼花?」三三偏頭,想問她這氣味的來源。
她喜歡。
「別動。」川兮偏了偏頭,繼續給她上藥,「絨蓮清,是一種花,它是…」它與帶你來到啟明,有關。
上藥的手停了停,話也跟著停了,川兮抬眼,才發現三三近在咫尺。
四目相對,一清澈,一清淡,有無奈的風,銜了溫涼而過。
川兮退開身去,下了樹,「再曬一會兒,對蜇腫消退有效。」
她說完欲走,抬起的腿頓了頓,一束絲髮飛旋上樹,將三三捲了下來。
「樹上不安全,曦輪已高升,地上亦可曬傷。」
三三看著她的背影,不明白她又怎麼了,剛剛還對她那麼溫柔,她都能感覺到她小心翼翼的呼吸打在耳邊,可轉眼,就好像又疏冷了。
「你家那位又不理你了?」
空無中傳來些許熟悉的聲音,三三嚇了一跳。
「是我。」小獸見她嚇到了,趕忙顯出腦袋來,又隱去。
「你又來幹嘛?」
「撿針芒啊!難得有人以身犯險給我帶出來了,不收白不收。」
小獸顯出手形來,露出手裡玉盒,裡面旋轉著她剛從地上撿的,川兮從三三和長離身上取出的緋紅針芒。
三三被這東西折騰了一晚上,看到就發毛,跳開老遠,「你有病啊你,什麼都撿!」
「你給我小聲點兒!」小獸自空無中戳了戳她,「你以為我樂意啊!」
「我看你很樂意!天天跟我們屁股後頭撿東西!」
三三被川兮莫名其妙的疏冷搞得煩躁,出口的話帶著忿忿,噴了隱身中的小獸一臉。
「你自己家的惹你生氣,跟我撒什麼氣!」小獸退開三丈遠,壓低了聲音嫌棄她。
她沒有回話,一屁股坐到樹下,鼓了腮幫子。
「不開心啦?」耳邊傳來小獸小心翼翼靠近的動作,「你放心吧,你以後比她對你還擰巴,說三倍奉還不為過。」
「你又知道!」三三沒好氣的回。
「也沒有很知道,就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