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總感覺有壞事兒要發生。
而且那傢伙天天壞自己的好事兒,自己來回好幾趟大唐了,但從來沒有帶回去過什麼有用的東西。
那些儒家經典、佛家經書,就連那道家的法經,都被自己帶回去了很多,可這些東西,比起實實在在的糧食,都不能吃啊,當作精神食糧可以,但總不能以精神戰勝飢餓吧,這不現實。
“沒被發現,怕是太子殿下,如今還在憂慮與民同耕這行宮一事兒呢,顧不上我們。”武三思打寬心的對大來皇女說道。
“那你們知道不知道,他知道我回來的事兒?”大來皇女比之以前要謹慎了很多,再次鄭重的問道。
“這……。”武承嗣跟武三思互望一眼,他們哪知道殿下知道不知道去?何況他們又不管轄禮部或者鴻臚寺。
“你只要沒有告訴禮部或者鴻臚寺,想必就沒有問題,太子殿下朝事繁重,怎麼可能事事顧及?何況還是這種小事兒。”武承嗣再次寬慰說道。
“但願如此吧,這是給你們的銀子,因為東西太少的緣故,所以價錢就不能按照原來的價格,可不可以?”顯然大來皇女還是很滿意眼前的這些所謂的新物種,示意旁邊的人給錢說道。
銀票實實在在的被武三思跟武承嗣握在手裡後,至於接下來大來皇女說些什麼,對他們而言,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點清了手裡的銀票後,兩人相視一笑,神情都很放鬆,笑著說道:“雖然少了些,但我們理解,不過這可是我們冒著入獄的罪名,給你們弄來的,所以,每一次會比每一次貴上三成,可同意?”
“好,沒問題。”大來皇女沉默了下後說道:“但下一次我們需要確切的知道,這些物種的名字,以及產量,總不能稀裡糊塗的買些雜草回去吧,畢竟,我聽說,那李淳風大航海回來時,整棵樹整棵樹連土帶草一起挖回來的,據說,連那邊的淡水都拉回來了很多。”
說道最後,大來皇女還是不免有些擔憂,那個傢伙狡猾多詐,而且向來是只佔便宜不吃虧,誰知道這些所謂的新物種,會不會是已經被那傢伙偷天換日,自己買來的不過是一些雜草呢。
門外的李弘臉則是越來越黑,負責監視的花孟跟獵豹,彷彿都能夠感覺到李弘身上那不怒自威的凌厲氣勢。
心中不由得替武三思跟武承嗣捏了一把汗,幹什麼不好,非得偷這些新物種!可知道,這些東西,是殿下斷斷續續,花費了好多年的時間,才在今日達到目的的。
何況,殿下一向反感大唐的好東西流落到倭國,對倭國人,彷彿是天生的有著一種厭煩感,就像是對百濟跟新羅一樣,打心底裡厭惡他們。
吱呀一聲,房門被大來皇女親自開啟,而後笑容滿面的相送武承嗣跟武三思出門,三人臉上都掛著滿意的笑容。
一個對懷裡的銀票感到滿意,一個對房間裡的新物種感到滿意,所以當他們在房門口停步寒暄時,絲毫沒有注意到南牆處蹲著一個人,站著兩個人。
“好,告辭,為了不被他人懷疑,請留步。”武三思行禮輕鬆的說道。
“怕被人懷疑什麼啊?”南牆角突然間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啊?”大來皇女跟武三思、武承嗣,順著聲音望去,三人頓時如見了鬼一樣,站在原地神情震驚,異口同聲的驚叫一聲。
只見在院子的南牆處,花孟與獵豹站在牆邊,而在兩人的前方不遠處,大唐的太子殿下,就如一個長安上了年紀的老頭一樣,雙手攏在袖子裡,蹲在牆角,眯縫著眼睛正看著他們。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大來皇女驚悚的問道。
而武三思跟武承嗣此刻早就已經嚇得說出話來了,兩個人面如死灰,看著蹲在牆角的太子殿下,雙腿不由得開始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