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卻知道,別小看這傢伙,外面看似瘋癲,內心實則縝密,腦袋更是聰明的很,恐怕是這幾天已經開出自己偶爾表現出來的焦慮了。
“那要不要讓他們過來?”姚崇看著李弘罵了句髒話後,就沒了下文,於是再次問道。
“讓他們過來吧,估計這個談判也不會很容易,怎麼著也得把這個小丫頭多賣點兒錢才行,這段時間吃我的喝我的,必須得收利息。對了,你立刻你一份詳細的賬單……。”看著姚崇有些不明所以的神情,李弘狼一樣的眼神,露出貪婪的目光,看了看外面正在沒心沒肺蹦跳的夜月,接著說道:“看見那個貨了嗎?現在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姚崇更茫然了,白花花的銀子不像是,說是如花似玉的仙姑娘還差不多。
“算了,懶得跟你解釋了,你就列一份她這段時間吃飯、睡覺、穿衣等等一切用度的費用出來,總不能咱們白養她這麼一段時間不是?還有,那些從府裡搶走的瓶瓶罐罐、水晶飾品,香皂肥皂,都以安西這裡的物價的十倍來結算。”李弘再看姚崇,只見姚崇雙眼瞪的溜圓,這大都護這是把白衣大食往死裡坑啊,恐怕白衣大食這次得光著屁股回去了。
處於驚嚇中的姚崇吞了吞口水,點頭如搗蒜般說道:“是,大都護,臣這就去列詳細賬單,都以十倍的價格嗎?”說道最後,姚崇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必須都乘以十,白衣大食有的是錢,不在乎這點兒錢的。”李弘替白衣大食考慮道。
“是,臣這就去辦。”姚崇點點頭,急忙走出去。
走到院落,看著跟白純、夏至幾女,還有那頭狼玩的樂不思蜀的樣子,恍惚間也突然覺得,眼前的夜月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白花花的銀子在那蹦蹦跳跳。
雖然他很少來大都護的府邸,但早就已經聽說了大都護府裡有一個奇怪的女子,無論是肥皂還是香皂,玻璃罐還是玻璃瓶,還有那水晶飾品,都被那個奇怪的女子,從府裡其他地方,偷偷的轉移到了她的房間裡。
就連白純跟夏至幾女也未能倖免遭施毒手,剛用了沒幾天的香皂沒了,剛洗了一次衣服的肥皂突然間不翼而飛!
化妝盒不見了!就只剩下一丁點兒的香水瓶不見了,連同那梳妝檯都被人搬走了!一些漂亮的首飾也沒了,特別是一根水晶簪子,雖然簪子本身在白純看來不值錢,但可是太子爺當初送的啊!這不是能夠用錢來衡量的!
一時之間,府里人人自危、防不勝防,加強了護衛後,依然是無濟於事,還是一直在丟東西。
而這個偷東西的賊很變態,夏至幾女的內衣都丟了!高跟鞋少了好幾雙!
內衣方面,唯有白純躲了過去,這還要歸於,這段時間李弘一直讓她侍寢的緣故,不然的話,恐怕也難逃毒手。
而就在人人自危時,只有大都護的房間沒有發生這一切,那個賊好像知道那間房間不能進,只有那個房間的瓶瓶罐罐、香水、香皂沒有丟。
五女彷徨無措、提心吊膽了好幾天,而且此事還無法跟太子爺說,這點兒小事兒,她們可不想麻煩太子爺。
但最後還是尋蘭偶爾跟芒種說漏了嘴,然後被太子殿下知曉。
李弘不過沉吟了幾息時間,便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睛骨碌亂轉的夜月。
“看什麼看?小心本公主把你的眼睛挖下來!”夜月有些害怕李弘的目光,揣揣不安的嚇唬道。
李弘沒說話,起身走到看著走過來往後退的夜月跟前。
夜月退無可退,身後的退路被一堵牆擋住,只能舉起雙臂護在胸前,目露兇光、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看著李弘,大有李弘敢非禮她,她就要下嘴咬了的意思。
李弘冷冷的靠近,把夜月擋在胸前的雙手,結結實實的按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