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同樣是也是充滿了懼怕,乾澀著嗓子喊了一聲,快步的走到盧敖跟前,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弘依然是滿臉笑意,對於揚武的自作主張並沒有表現出反感來,淡淡的說道:“去,找兩個人過來,讓他們通知京兆府長吏宗楚客、刑部尚書崔知溫、大理寺卿狄仁傑,哦,對了,讓敬暉也過來,一會兒還有事兒要找他。”
李弘一邊說一邊掃了一眼薛楚兒等人,看著她們看自己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怎麼了?本官看起來很嚇人嗎?”
薛楚兒她們當然知道當今太子殿下是誰,如今的京兆府府尹她們也知道是何人,但她們卻不像裴婉瑩一樣,能夠把這兩個人聯絡到一起。
“奴……奴婢見過府尹大人。”薛楚兒動了動嘴唇,再一次跟其他三個神色茫然、震驚的女子行禮說道。
三女行禮完畢,裴婉瑩剛要向前對著這個隱瞞了好久身份的太子殿下行禮,就見李弘起身走到他跟前,淡淡說道:“算了吧,我跟裴行……呃,好吧,我跟你父親那麼熟,你就不用行禮了。”
“民女不敢,還請……請府尹大人恕罪民女一直以來的不敬之罪。”裴婉瑩心裡雖然氣的直哼哼,被這個傢伙從藍田就開始騙。
難怪在藍田所有人都以他馬首是瞻,說建個醫學院就建個醫學院,就是連師父孫思邈,對他看似態度冷淡,現在想起來,那也是表面,其實還是充滿了敬意,特別是那治癒的藥方出自太子之手後。
眾多不良人此時在那小頭目的率領下,也是恭敬的向李弘行禮,在他們眼裡甚至是沒有是非,有的只是官府的命令。而且他們也都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這京兆府尹是他們的最高長官。
薛楚兒四女知道李弘乃是京兆府尹後,頓時不敢像剛才那般隨意,一個個恭謹的站在旁邊,對於自己以後剛剛開朗的命運,此刻覺得好像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看著李弘走向了盧敖,淡淡的說道:“她們四個本官既然決定了給她們贖身,那麼就肯定不會反悔,立刻派人去把她們的賣身契拿過來,哦,對了,還有找我的兩萬兩銀子也別忘了。”
“是是是,小民這就派人去取四位小姐的賣身契。”盧敖快哭了,現在可不是幾萬兩銀子的事情了,而是自己整個家族危在旦夕的事情了。
京兆府尹是誰?那四個賤婢……不,那四個久居風塵的小姐不清楚,他能不清楚嗎?那可是由當今太子殿下兼任的啊,而且太子殿下是什麼性格?沒有見過其面,但是在家族裡也聞過其睚眥必報的名聲啊。
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那晉陽王氏可是剛剛倒塌在太子殿下的手裡,家主跟父親還對自己千叮囑萬交代,這段時間無論如何也要小心行事,不得讓人抓住什麼把柄!
這下倒好,自己竟然渾然不知情的跟人家正面衝突起來了,一股欲哭無淚的無力感,讓盧敖連著起了好幾次身子,才步履踉蹌的跑出去,去找人趕緊前往平康坊取那四個小姐的賣身契。
極短的時間內,盧敖就又再次跑了回來,兩色蒼白、雙眼呆滯的對著李弘恭敬的說道:“太……。”
“哼!”
“是是是,府尹大人,小民已經名人去取了,很快便會給您送過來,這是您的銀票,十八張一張不少,請您過目。”盧敖費盡全身力氣,才顫抖著舉起手,把手裡的銀票遞給李弘。
至於剛才跟鄭興泰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氣勢,此時早已經消失不見,如今如喪家之犬般,蒼白著臉色,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
揚武走過去接過銀票,數了數正是十八張後,就見李弘拿出了一張扔給了盧敖,道:“說好了本官為她們贖身,便是為她們贖身……。”
“京兆府長吏宗楚客來了大人。”外面衝進來一個不良人,此時還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