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沒淋著吧?”上下的看了看奚炎依,衣服乾燥整潔,還好沒淋著,抬手將她臉頰旁的雨點抹掉,龍爵景的關懷溢於言表。
奚炎依倒是沒注意龍爵景那麼多,許是他一直這樣,她也習慣了,倒是破廟的另一行人惹起了她的注意,兩女一男,不正是剛剛擦肩而過的那三個人麼。
那三個人自然也認出了他們倆,藍衣女子坐在剛燃起的火堆旁衝著奚炎依點點頭微微一笑,大方有禮。
奚炎依自然的回以一笑,而後和龍爵景兩人在距離他們最遠的地方尋了個地方坐下。
“冷麼?”龍爵景看著奚炎依問道,巡視了破廟一圈,到處灰塵滿布,蛛網層疊,四處漏風,破敗了很久了。
“還好!”席地而坐,奚炎依一身白衣也不忌諱,透過那掉落的窗戶看著外面瓢潑的大雨,由衷感嘆這南方多雨,說下就下,像是小孩變臉。
“這雨來得快,停的也快,無須擔心,晚上能到達廖城。”龍爵景坐在奚炎依身邊,和她說道。
“那可不一定,這廖城地處大齊西南,沙地繁多,丘陵也多,而且這裡的怪人也特別多,就連天氣都不能用平凡的常理去推測。”龍爵景的話說完,清脆的女聲便突然揚起,奚炎依與龍爵景看向那邊,粉衣女子手托腮,正看著他們倆。
奚炎依微微歪頭,唇角勾起迷人至極的笑,“那姑娘以為如何?這雨今天會下不停?”
粉衣女子一手纏繞著自己垂墜在肩頭的髮絲,一邊斜睨了一眼外面,老氣橫秋的點點頭嘆口氣,“差不多吧,估摸著會下到明早清晨。”
奚炎依忍不住笑了,龍爵景反倒是沒什麼表情,淡淡的看了那粉衣女子一眼,便兀自轉身,看著窗外。
“姑娘懂得真多,我這侄兒向來號稱無所不通,在下也一直以為都是真的,看來,他大部分都是在忽悠在下啊。景兒,多向這位姑娘學習學習,不要總是不懂裝懂,反倒害怪了你叔叔我。”奚炎依大聲的責怪龍爵景,語氣卻讓人聽著有幾分怪異。
粉衣女子倒是沒聽出什麼,反倒詫異的看著奚炎依和龍爵景,“你是他叔叔?他是你侄兒?”
“玲瓏,不要總是那麼多嘴!”藍衣女子深深地看了奚炎依一眼,自然聽懂她剛剛那一句不懂裝懂的意思,看著叫玲瓏的粉衣女子輕聲斥責道。
玲瓏不以為意,反倒站起身幾步竄到奚炎依和龍爵景身邊,眨著大眼睛上下的打量兩個人,滿臉疑惑,“你真是他叔叔?”
奚炎依微微一笑,“姑娘不信?那問問他好了。景兒,告訴這位姑娘,咱們倆什麼關係?”奚炎依的眼睛在玲瓏的腰間轉了一圈,價值連城的玉佩,質量上乘的短劍,她猜的沒錯,雄獅鏢局的二小姐。
直到此時,龍爵景才抬起眼皮看了玲瓏一眼,然後淡淡的點點頭,“九叔說的沒錯!”
“九叔?你在你們家排行老九?”玲瓏看著奚炎依的臉,不禁暗暗覺得奚炎依有點娘娘腔。
奚炎依不知道玲瓏想的什麼,滿臉誠摯滿眼笑意的點頭,“正是,在下在家中排行老九,景兒的父親是在下大哥,大可與在下年齡相差懸殊,足有三十六歲。”
玲瓏暗暗吃驚,點點頭,“那你爹真厲害。”
“噗!”奚炎依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龍爵景看了一眼奚炎依,嘴角抽搐幾下。
“玲瓏姑娘說得對啊,在下也是這麼想的!”笑看著玲瓏,奚炎依連連點頭,雄獅鏢局的總鏢頭今年差不多五十有餘,要想生,應該也能生。
果然的,玲瓏想的居然也是這麼回事,轉身走回藍衣女子和那後背縛著大刀的男子身邊,小聲說道:“姐,你看人家的爹那麼大歲數都能生出來兒子,爹他肯定也行的。不然咱們回去好好和他說說,讓他再生一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