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並沒有躲避。而是訓練有素的護在秦淮跟野火身前,手中墨色長劍緣亂的斬過,一瞬,野火覺得眼前一切都是黑的。那手腕粗細的瓣子在頃刻間化成絲絲灰燼。
紅衣女子眼見大勢已去,尖叫一聲,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身後的枯井之中。
碰的一聲悶響之後,紅衣女子的尖叫聲響過。枯井中冒出陣陣白煙。
暗衛正要前去檢視,卻被秦淮阻止。
“是化骨散。”他冷冷的開口看來.這紅衣女子是不想給他留下任何線索了。
“一個時辰後下去看看裡面的情況。”
秦淮冷聲吩咐著暗衛,旋即回身,擁著野火就往回走。
“四哥,你”野火正要說什出,突然發現秦淮神情有異,就連聲音都低沉了很多。
秦淮一直用手捂著自己的腹部,等著進了屋子,野火急忙扯開他的手。
赫然,秦淮腹部上竟是插了一把短刀。褐色的匕首刀輛的部位暴露在外面,趁在他金色的華服上,掙獰刺目。
“你受傷了?”野火聲音帶著一分不可思議。她怔怔的看著秦淮,這就是他剛剛不許她靠近的原因?
這怎麼可能?野火無法相信,秦淮會被暗算到。
腹黑如他,尊貴如他。強大如他。在她眼中,秦淮是這個時空最危險最強大的人。如果他們之間會有爭鬥。那將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決鬥!這怎麼還不等她跟秦淮正面動手了,他就受傷了?
“扶我進屋。”秦淮的聲音帶著一分沙啞,他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野火身上。野火只顧著低頭看路,竟是沒注意到秦淮唇角彎起的一抹玩味的弧度。
她扶著秦淮進了屋子,讓他坐在椅子上,正要去碰那匕首。秦淮卻揚起手臂抓住了她的皓腕。
“別碰!”他低聲道。深邃的眸光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上面有毒。”
他說完,長舒口氣,身子靠在椅背上。那視線卻是一刻也沒離開野火。
“那怎麼不讓暗衛給你治療?”野火坐在他身邊,還是沒有緩過來,她真是無法相信秦淮會受傷?
“我是為了救你受傷。不是該你給我治療嗎?”秦淮說著,將野火的小、手穩在了那匕首上面,隨著他的用力,那匕首竟是又沒入了一分。
野火低呼一聲,迅速拿開自己的手。
“你瘋了?”她喊著,不明白秦淮這又是要什麼花招呢。
“你幫我撥出來。”秦淮唇角勾起一抹嚴肅的弧度,那裡面,竟是還有一分信任。
”你不怕我趁此機會害你?你會信任別人嗎?“野火的聲音不無嘲諷。
她的視線落在素淮受傷的地方上,卻見他已經快速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只露出匕首的刀柄給她。
“撥出來,我信你。”他低喝一聲,視線熠熠的看著野火,那眼底的深邃精明,此時全都蒙了一層白霧般,看不清楚。
野火避開他的視線,她承認,她在此刻,心有一分顫動。
小手握的緊緊地,總覺得她給秦淮撥出了匕首。他們之間的關係便有些不尋常了。她不想往前邊這一步,她已經決定嫁給慕容流風了!
野火躲避的態度讓秦淮心底愈發的冷,難道。她真的喜歡上慕容流風了嗎?
他冷笑著,眼神一凜,抓過野火的手刷的一下,又將那匕首沒入一分,眼看匕首的刀揚已經沒入一半,野火瞪著他,憤怒的開口。
“你會信我嗎?不要說好聽的”
“對我來說。你是例外。”秦淮看著野火,一字一頓。你是例外這句話.是他肺腑之言。三十年春秋,他不曾說過什麼發自肺腑之言。
野火的心再次顫動了一下,很快,她便恢復一貫的慵懶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