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勢必會有毒性侵入五臟六腹,這本身也是一種傷害。但若讓皇上繼續下去,恐怕拖不過十天半月了。皇上毒發的狀況給秦霜,秦雨一摸一樣, 雖然是有人下毒,但這毒藥無色無味,根本查不出源頭,就連對醫理了若指掌的小意都是毫無頭緒。
秦狩就這麼守著野火,一步也不曾離開,野火睡得昏三黑地的,到了中午日頭高掛的時候,她秀眉擰了一下,繼而發出一聲幾乎不可聞的輕然嬌。
“嗯……” 她皺著眉頭輕輕地睜開眼睛,一絲溫暖的光線照射在她臉上,她揉了揉眼睛,卻頓時覺得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腰痠背痛不說,胳膊腿想要動一動,都有些困難。像是幾大幾夜不停歇的趕路奔波一樣,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野火……” 突然,一聲呼喚輕聲響起,她警覺窗前還坐著一個人,因為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輪廓,但是他的聲音卻是熟悉的。
“三哥?”她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在秦狩的攙扶下慢慢坐了起來。身體還是很不舒服,比打了幾天幾夜的仗還要難受。
“三哥,我們……你……” 野火搖搖腦袋,看清了秦狩的面容,原先停擺的大腦頓時清醒過來,昨夜歡偷的一暮暮湧上眼底,他瘋狂卻炙熱的索取,她逃避隱忍的承受,到了最後,她更是昏睡過去,而他依舊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的侵佔充盈,不知疲倦一般。
野火迅速低下頭,面頰染了徘紅。在春色暖陽的照射下,白暫之中透著徘紅,整個人又鑲了一層溫暖的金色,攸忽映入秦狩眼底,讓他突然就想起了一個詞,愛不釋手。
在這巨峰山下,他跟野火相處的這些日子,越來越讓他感覺出,自己對她,從關注,到愛戀再到願意付出一切,再到現在的愛不釋手,無法停歇。
單獨相處的日子久了,他漸漸會發現野火強大冷靜的外表下,其實有很多他未曾發覺的美好,她很細心,也很體貼,偶爾還會說笑話逗他開心,這樣的野火,就像是一鴻清澈的泉水,涓涓的劃過他心底,代替了他的血液停住在身體內,已經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此生都事法捨棄。
“野火,起來吃飯吧。”秦狩見野火有些侷促的神情,他淡淡一笑,起身先轉身走出了房間,給野火時間自己調整一下。
野火側過頭去點點頭,待秦狩離開後,她屈膝抱住了自己的雙腿,面頰擱在膝蓋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可一顆心,早就飛走了,也許,一直就在南壤國的他身上。
又過了三天,野火跟秦狩將四周走了個遍,可出去的那條路被驚雲用炸開的石頭給封住了,那塊石頭高就有幾丈,像坐小山一般,根本無法撼動。
他們若想出去,除非是飛出去。
可是在這裡多呆一天,對於野火來說都是前熬,眼看都快過去一個月了。
她無法想象,慕容流風那邊已經著急成什麼樣了。
野火站在安靜如境面的湖邊,眉頭輕皺,她往前走了幾步,看著依山流淌的湖水,沉靜的眼波漸漸起了微潤。她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也就是說,不論何種情況下,都會有一條出路擺在你的面前。
不管靠的是機緣還是巧合,出去的路絕對不會只有那一條。這峽谷跟山.川湖泊形成了幾千年,不會只有他們來過這裡,這裡有山有水,那麼這山水之間,會沒有一條路嗎?
她驀然想起一句話來,能上山.莫下海。說的便是若是能在山上供一條生路的話,就千萬不要下海,山不可移,連綿不絕,可浩淼無限的大海卻是說翻臉就翻臉的。
野火眼睛一動,抬頭看看高聳入雲的山峰,再看看靜隘的湖泊,彎腰拾起一塊小石子,輕輕地扔進湖水之中。
湖水泛起層層的漣漪,水中魚蝦蟹都有,卻都是慢半拍,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