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命,你們報官就是,我又不是京兆尹的官員,和我說有用麼?”
墨環被問的啞口無言。
“我再問你,這信你給多少人送過了?”嚴清歌問道。
墨環被她一雙洞悉一切的眸子緊盯著,低下頭不吭聲,一張肥胖的臉憋得通紅。
楚姨娘寫了許多封內容差不多的信,送給了很多人,不止是嚴清歌。
楚姨娘嫁給嚴松年後,備受寵愛,有幾次嚴松年出去和朋友聚會,大家都帶了妻妾相伴,他便也帶了楚姨娘去,楚姨娘因此結識了好幾位夫人。楚姨娘早在剛出事兒的時候,就把信件送給那些交好的夫人們了,可是沒見她們任何一個回信或者上門探望的。她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想著來撞一撞嚴清歌這個大木鐘。
墨環一聲不吭,哭了起來,她拿袖子狠狠的擦了兩把眼淚,落寞的告退了。
等墨環走了,嚴清歌喊來如意,道:“如意,京裡面最近有沒有嚴家的傳聞?”
如意訊息靈通,答:“大小姐,你問的什麼傳聞?是老爺的,還是楚先生的?”
“都跟我說說吧。”
“老爺最近風頭很旺,他好似發大財了,在京裡面包了酒樓,連做三天流水席,只要有人開口誇讚他,說幾句吉祥話兒,就可以免費去吃。他還養了五六個清客,天天跟在他身後,在京裡頭鬧了很大的風頭呢。”
嚴清歌一聽,就知道嚴松年肯定是從海姨娘手裡把錢扣到了。
如意接著道:“楚姨娘這邊的流言,跟二小姐有關係。京裡面傳言,楚姨娘為了爭寵,拿肚裡孩子當筏子,要陷害二小姐。二小姐顧念楚姨娘曾經是她的先生,不計前嫌,用高超的醫術救下她們母女兩個。外面還傳言咱們老爺明察秋毫,沒有聽信楚姨娘的假話,大家紛紛誇讚老爺不愧曾做過南疆安撫使,英明著呢。”
三人成虎,別管這件事真相如何,楚姨娘都已是滿盤皆輸。
嚴清歌跟吃了只蒼蠅一樣噁心,擺手道:“別說了,聽不下去了!”她為了岔開話題,問如意道:“我的東西都收拾了麼?”
白鹿書院還有七八日就該開學了,她在書院有自己的房間,裡面衣食住行所用的東西都有,倒是不用帶太多過去,如意道:“收拾過了,這幾天想起什麼再往裡添。”
一主一僕湊在一起說話,炎修羽竄了進來,人還沒坐穩,就道:“清歌妹妹,你知道麼?忠王爺帶著他兩個兒子回來了。”
“什麼?”嚴清歌吃驚的站起來。水英的父親是四月間有信兒的,現在已經八月初了,走了四個月時間才回到京城。就算路途遙遠,這耗費的時間也夠長的。好在他們父子出去是三個,回來還是三個,倒算是老天保佑。
嚴清歌道:“這可是好訊息。”
“好什麼啊!忠王爺斷了一手一腳,他家二兒子也摔成了癱子,只有他家老大沒有缺胳膊少腿。”炎修羽嘟囔道。
嚴清歌一陣默然,搖頭道:“你不懂的,只要活著,比什麼都好。”
炎修羽還小,不明白這個道理,搖頭不然道:“若是讓我斷了一手一腳,或者變成個半身不能動的癱子,我還不如……”正說著,他看見嚴清歌凌厲的掃來一道目光,剩下的半句“死了算了”被他硬生生吞進肚子裡。
“非其義,君子不輕其生。非其理,君子不輕言其死!”嚴清歌說完,又覺得自己太嚴厲了,緩聲道:“你啊你,明明胎裡帶來的病症已經治好了,怎麼還這麼無所畏懼呢?”
炎修羽心中一動:“清歌妹妹,你是在擔心我麼?”
嚴清歌看著他那期盼的樣子,含著無奈的笑容點了點頭。
炎修羽樂開了花,湊到嚴清歌跟前到:“清歌妹妹,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忠王爺吧,京裡面好多人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