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這個人宋鈺從來就不曾以“人”的樣子見過他,但是偏偏這傢伙就能認出他。
對此,宋鈺心下警覺的同時,卻又並不覺著太過於的驚奇,畢竟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萬物生靈可都有自己的特性。
而對方一點都不生分,一見宋鈺就是笑,言語之間,也無慢待之心,倒像是多年老友偶然想遇的一般,客客氣氣的說起了話。
“道友的本體,倒是和在下的一位老友頗為的相似,若是有機會的話,我若做個引薦,你二人必然相談甚歡。”
聽了這話,宋鈺原本不算搭理他的心思立馬一掃而空,內心火熱的頓時來了興趣。
於是嘿嘿一笑道:“道友也是真的本事,居然一眼就能認出雜家來,比起你那位故交,對你,雜家可要更感興趣的緊啊。”
二者說著話,便已經坐到了一張桌子上。
那來人抖了抖絲質的衣袍,故作輕鬆的謙虛道:“在下的這點本事,只能說是出自本體的本能,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道友這一身的火氣,屬實了不得,那日一見便讓人印象深刻啊!”
說著話,他又掃了一眼宋鈺那一身火紅的打扮道:“洪荒這個級別裡,在下雖然不能說是各個相熟,但這百八年來,也認識的差不多了。”
拿起桌上的白瓷碗,這人又是神秘兮兮的問道:“閣下是新上來的吧。”
對於這個話題,蛤蟆毫無興趣,倒也不會敷衍,因為有些問題你就只能說真話,也完全沒有撒謊的必要。
於是毫無隱瞞的將他自己還有白紅薇一起,都給“賣了!”
尤其是後者的事情,說的那叫一個詳細,就連其本體是個啥也全都照說不誤。
而這在妖族之間,特別是相對陌生的,實乃大忌。
因為對方完全可以透過其本體,來推斷你一身的屬性神通,以此有所應對。
至於宋鈺為何會如此的知無不言,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畢竟這臉上帶痣的白面書生,根本對他沒一丁點的興趣,之所以沒話找話的靠過來,說的明白點,不就是為了白紅薇嗎?
對此蛤蟆也能理解,因為有人曾說過,無論是妖成精,還是人得道,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裡的慾望,能夠進一步的昇華。
驕奢淫逸?那不是目的,而起要滿足內心裡最為原始的那個聲音。
至於是什麼,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有各的道行。
所以在說起白紅薇的事情時,這個傢伙聽的格外認真。
而蛤蟆也懂得循序漸進,並將話題逐漸的往他的那位老相識上引。
屬實這裡邊的甜頭他已經嘗過了一回,好處之多遠超想象,至於什麼同類相食,他根本就不在乎。
白面書生也不是傻子,見宋鈺如此的賣力介紹,還毫無保留,當即就把他的那位老友給“賣了!”
原是一隻毒蛤,人稱幽海老祖,其一身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洪荒巔峰,這一次之所以沒來參加聖城大會,是得到了妖王的特批,一心修煉,來尋求破真求靈的境界。
聽到此處,宋鈺表面上是露出了一副極為佩服並心嚮往之的崇敬模樣,可在心裡頭,已經在合計怎麼幹掉對方。
酒過三巡,二人也都喝的差不多了,更為重要的是,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便最後一敬的告了別。
望著白面書生漸行漸遠的背影,宋鈺臉上的笑容開始慢慢的收斂,又駐足尋思了一會兒,便也獨自返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隔天,這白面書生果不其然的來了,宋鈺自是連門都未出,而他要拜訪的也不是蛤蟆,正是那位嬌滴滴的白娘子。
所以蛤蟆安心的悶在屋子裡頭打坐練氣,在凝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