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聽穿林打雨聲,一蓑煙雨任平生。”
從雲閣悄然落下的青年,腳踏一條枝葉翠綠的柳枝,行進在波紋盪漾的湖面之上。
暗沉的天上,濛濛的細雨,雨霧連綿。
青年目視著隔絕城東的雲城大陣裡,婉清亦如一隻跳躍在空中的蝴蝶一樣,虛幻不定的飄逸著,而後追逐的鄭惜文,已經洋洋灑灑的書寫出了數百文。
可那猶如生命的文字,總是抓不得蝶舞幻滅的身影,而她卻是距離心湖老人越發的近了。
看到此處,宋鈺不禁心中暗讚道:“五彩幻蝶的神通,確實是有著尋常妖修難以企及的長處。”
可如此便把心湖老人看成一般的修士,似乎是有些託大了。
穿刺如蜂,輕舞如蝶,一個是毒刺直扎,一個是蝶施粉黛。
就是這個現在,幻滅能生花的粉塵,忽的猶如一股風一樣,在無形裡漫天施展的時候,心湖老人的目光,便恍若海霧裡的燈塔,直照婉清藏身的所在。
卻也不知道前者是用了何種手段,但聽婉清一聲悶哼的同時,其隱匿的身形便猶如墜空的落葉一般,翻滾而下。
而慕容白的境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卻是被一名手拿摺扇的真人儒士,壓的有些抬不起頭。
歸根結底,他還是在先前被心湖老人一擊萬劍穿心,已經打成了重傷,這時候就算是半妖的形態已顯,再面對上有云城大陣做依靠的那名儒士,便已經落到了下成。
並且這人宋鈺似乎還有過一面之緣,當年他大破雲汐城的護城禁制之時,儒士似乎正是帶領人族援軍,想要釜底抽薪的領頭人之一。
事後還追逐過宋鈺一段的時間,只因為他認出了蛤蟆手中的天靈至寶,萬妖劍的緣故。
如今再見此人,卻是再無法進入到宋大蛤蟆的視野之內,已經成為無關緊要的那麼個人。
但慕容白他不能不管,婉清的命也不能讓她死在這。
所以蛤蟆幽幽的一嘆道:“天生就是一副勞碌的命啊。”
虛空一抓,七光芒閃,再猶如一條條細絲光線一般的由七化一,手中頓時便傳來了骨肉相連之感。
而這種感覺,完全不似其他的法寶所能帶給他的。
唯有七星伴月劍才行,以及額頭凸起並霍然開裂的月靈寶珠。
修行至此,宋鈺越發覺著這二寶之間的緊密聯絡,似乎已經快要到了不分你我的狀態。
於是心下一動,再心血來潮的一剎那,本是猶如第三顆妖眼的血靈寶珠,居然從其額頭上掉落了下來。
並好似一顆水滴一樣,融入到了七星伴月劍裡,如此異動,就是宋鈺自己,也不禁為之一怔。
因為他只是想將二者的氣息關聯的更緊密一些。
不曾想這顆珠子居然自己掉了下來……
下一刻,還不等宋大蛤蟆想清楚其中所蘊含的道理之時,體內的妖魔之氣,頓時不受控制的狂湧而出。
這讓剛剛還一臉風輕雲淡的老蛤蟆精,頓時猶如吃了死蒼蠅一樣,面色發綠。
並且就在這個不太平靜的湖面之上,還不止他一人,亦有城中其他修士們齊聚於此。
不是駕馭船舟,就是自馭法寶的,都想要近距離觀瞧著大陣之內的激烈戰況。
而他突然拿劍的舉動,剛好就被有些人瞧在了眼裡,再有那猶如星辰的光輝忽然而然的融入劍中之時,更是有些詫異的上下打量著他。
對此蛤蟆只能臉皮僵硬的對其一咧嘴,再轉頭看向大陣之時,其關注的焦點,早已經是在自己的心裡。
至於旁人,見他一手提劍的再無異常,便也斷了其它的心思,總不會認為這人想要提劍衝向面前的防禦大陣吧。
真要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