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秦已經沒有了任何希望了,但還是不甘心主公的囑託就這樣從此成為泡影,更不甘心投靠那個跟自己有著奪妻之恨的男人,所以他現在還在勉力的維繫著,他為了能夠勉力支撐,甚至都對鍾繇、簡雍和趙融隱瞞了三將死亡的訊息。
但是今天,看到群情洶湧的軍士,他恐怕自己今日真的無力再隱瞞什麼了。
“主公,不是微臣不努力,實在是天亡我大秦,微臣受主公知遇之恩,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不過微臣終究還是難以實現把世子送到幷州的遺願,微臣愧對主公的託付。”
諸葛亮在心中暗暗嘆息了幾句,然後便輕輕出了劉備大帳,沉聲問道:“爾等這是做什麼?打擾了主公休息,爾等可知罪?”
便聽得一員將領說道:“軍師,我們不敢打擾主公休息,只是有事需要當面向主公問清楚,希望尚書令能允許我們見上主公一面。”
諸葛亮嘿嘿冷笑道:“好大的膽子,高翔,你身為鎮北將軍,被主公如此器重,竟然也向眾將士一般,譁變逼宮麼?
卻見高翔拱手說道:“末將深受主公知遇之恩,自然不敢心存任何反意,只不過末將多日未見主公之面,心中甚是牽掛,只盼著能夠見到主公一面,也就安心了,軍師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莫非軍師真的如眾軍士所疑心的那般,將主公控制起來,然後自己獨攬大權?”
高翔這句話問得很是尖銳,就有一旁的趙融厲聲喝道:“高翔,你好大的膽子,連尚書令都敢懷疑。本將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尚書令絕對不是想爾等想的那般,尚書令對主公忠心耿耿,天地可鑑,這一點無論是鍾僕射、簡尚書還是糜尚書,都可以作證。”
“既然如此,那我等想要見一見主公,也是一腔忠誠之意,尚書令為何一再拒絕?”高翔仍然是滿臉的疑惑,對著諸葛亮說道:“自從主公引軍至此以後,末將曾四次求見主公,盡皆被阻於帳外,甚至連主公的親兵都沒有見過主公一面,這裡面豈不是透著古怪嗎?”
鍾繇聞言卻是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不是不讓爾等相見,實在是主公病得厲害……。”
可是這時候諸葛亮卻說道:“既然爾等不信本官之言,今日便讓爾等見一見主公,以去爾等心中疑惑。”
“尚書令……”
鍾繇等其他的顧命大臣盡皆驚訝不已,連忙疑惑的看向了諸葛亮,因為他們都知道劉備其實已經病逝,真不知道諸葛亮如何有辦法讓他們見到活生生的秦公?難道他會妖法?或者說他直接將主公的死訊告知眾將士?這樣一來恐怕更會引起軍心的動盪吧?
可是他們見諸葛亮神秘的衝他們使了個放心的顏色,也就不再多言,因為他們知道,諸葛亮既然敢答應下來,就一定有把握平息大家心中的不滿。
他們也很好奇諸葛亮究竟有什麼辦法,所以全都不再多言,期待著接下來的一幕。
只見諸葛亮令他們稍等,然後反身進了中軍帳,只是片刻工夫,就見諸葛亮從帳內推出了一人,定睛看時,那坐在車上的,正是秦公劉備無疑。
“主公。”看到劉備安然的坐在車上,眾將士盡皆熱淚盈眶,恭敬地拜倒。
鍾繇等三人雖然知道劉備確已病逝,可是在看到面前的“劉備”的時候,仍然忍不住躬身下拜,淚流滿面。
正是因為知道劉備的離去,他們才對劉備有著更加深刻的思念,所以,他們流出的淚水反而更多。
“如今你們都已經見到主公了,可還有話說?主公身體不好,不能見風,如若你們無事的話,就不要再妨礙主公休息了。”
諸葛亮面沉似水,看了看面前的“劉備”,淡淡的說道。
一旁的文徵見劉備還活著,心情也是格外的複雜,他費盡心思的見到了主公的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