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改時也要給地主留下一定數量的土地以便讓他們自食其力。對民族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採取贖買的辦法。現在的**,已經固化為階層化的行為,面對這樣的既得利益集團,不同於過去面對的剝削階級,在改革開放過程中,也存在贖買的問題。對既得利益集團採取贖買的方式,使他們接受改革,利用手中權力扶植新生經濟體。這是以較小的代價較小的風險實現了計劃體制向市場體制的過渡,實現了多種經濟成分共生共長的局面。
這個視角一下子吸引了張興的注意力。
他接下來繼續說道,**裡面普遍存在著各種形式的交易,交易就有自願的成分,對於雙方是互惠互利,雙方在交易過程中,力求實現自身效益的最大化。這裡面有沒有正當合理的要求呢?改革開放富起來,這個富起來。應不應該肯定官員們的富起來也是合理的。官員們也同樣需要激勵啊,你沒有安排合法的渠道方式去激勵他,他會不會考慮自我激勵。老百姓找他辦事他不辦,會不會想辦法激勵他辦事。如今這個時代,對官員是不是應該激勵,如何激勵,已經成為再也不能迴避的話題了。公開的主張依然是公僕。結果,官員們卻背上無官不腐的政治壓力和道德壓力,在全民致富浪潮中又獨自承擔著經濟壓力,人為壓低官員收入。
官員們要保持簡樸的公僕生活,有一個全民貧窮的大背景。又有生活供給制和職務終身制提供的制度保證,才不至於使官員們陷入捉襟見肘的尷尬境地。如今供給制和職務終身制被打破了。繼續讓他們長久地保持低薪狀態,一旦退出崗位立刻就會淪落為貧民。尤其是官員職業風險上升。面臨著問責追責的風險上升,低薪加深了他們所面對的經濟壓力。政治地位的榮譽感和道義上的感召,在這樣日常的經濟壓力面前會失去效力。長此以往也會極大損害他們在公眾面前的形象,減損他們的公信力。比較那些變身為企業家的同僚們,收入相差幾十倍甚至數百倍。
吳為又繼續道,我們這代人剛好趕上低薪向高薪的過渡階段,我有幸趕上了實行所謂年薪的時代,比較我那些過去的同事,如今一年或者兩年的收入就相當於他們一輩子的收入。我如果沒有年薪做支撐,日子自然會非常寒酸。這就是工薪階層的命運。我在實際工作中發現,**背後隱藏著一些正當的行為,比如,規定好的業績掛鉤辦法,到年底兌現的時候,上級發現業績非常突出的個人和單位,如果按照原辦法兌現,收入非常驚人,於是毀約,致使下屬違法謀取利益。有些行賄者是為了企業或者單位的利益。有些地方官,為地方的繁榮發展所作出的貢獻,要遠比企業家的貢獻大得多,百姓生活在富足適宜的環境中也格外滿意。由此我聯想到,官員們的低薪是否也存在著類似的問題,他們的貢獻被人為的低估,結果回報率被過分壓低,助長了違法牟利。
現在出現了反腐與保護人才、反腐與人身自由的尖銳矛盾。經濟社會發展的引擎受到程度不同的損害,如果反腐不當造成經濟社會發展停滯倒退,反腐容易反到自家頭上。迫切需要啟動良性反腐,加強對反腐的智慧設計,紓解開這個超級糾結。公僕意識隨著公僕轉變為職業的公務人員,尊重公務職業本身的正當訴求。低薪已經不能反映他們的責任、付出、貢獻和承擔的風險。反腐要與保護他們正當合理的利益訴求區別開來,才是良途。資本家變身為職業經理人。已經從剝削的道義壓力下解放出來,官員們也應從**的道義壓力下解放出來。反腐也要解放思想,反腐要與保護人身自由、保護人才結合起來。
我們把**過多地集中在官員的身上。無官不腐,其實。如今職場上幾乎存在著無人不腐的現象。
親耳聽到吳為此論的張興,感到吃驚,這樣的說法未免打擊面也太大了,他知道吳為善於思考,才沒有貿然打斷,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