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譏諷的笑,隨後冷哼道:“文靜難道就不是我親閨女兒?她才是跟我有最親血緣關係的後輩!”
“那個喪門星,要不是她丹丹也不會受罪!”顧老太太神色與語氣依舊充滿了不屑與蔑視,在她看來文靜就是個命硬該死的賠錢貨。
“她是我親閨女兒!”顧建軍想著文靜那滿臉血的慘樣,長期以來憋了一肚子的火兒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就跟火山爆發似的,一開了頭就不會輕易停歇。
“你一直看不上她,從她出生開始就找茬,可我很看得上,不管靜靜好不好那都是我最寶貝的女兒!這林丹丹動胎氣和靜靜有多大關係?我看她就是自己心虛才緊張得要生!媽,今天你要我管這一攤子破事兒,好,我管!不就是給錢嘛——多少我都給,給到這事兒了結,之後……”覺得有些眩暈的顧建軍輕輕閉了閉眼。
而後,他放緩了語速,心力交瘁的嘆息道:“之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吧。”
“二啊,你這說的是什麼渾話!可不許胡說八道!”顧老太太根本不信自己兒子會單方面的和自己斷絕關係,只當是他在說氣話。
顧建軍木著臉沒吱聲,心裡卻已經有了決斷——男子漢大丈夫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卻裝聾作啞。
同一時間,印小青已經背起了文靜直奔路邊停車處取車,火速趕往附近最近最好的三甲綜合性醫院,在開車的同時,一貫原則性極強的他不顧道法交規急吼吼的給自己有點人脈和能耐的師兄打電話,託關係加塞急診號。
這年頭,但凡一流醫院不瀕死那都不可能馬上得到救治,五官科的事兒他不太懂,只希望自己最愛的人能趕緊就醫別被耽誤了。
由媽媽陪伴坐在後座的文靜閉著眼,用印小青隨身攜帶的醫用消毒口罩捂著傷口,一時間百感交集。
先前在餐館被印小青背下樓時,她覺得未婚夫的後背挺溫暖可靠;此刻聽他聲音微微顫抖著講電話,又覺得這人萌萌噠,對自己真上心,挺好。
轉念又一想,小青這麼淡定的人都緊張得抖著講話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眼睛的狀況很糟糕?
文靜頓時失落起來,半晌後才憋出一句話來:“如果,我眼睛治不好失明瞭……幸好只是訂婚,而且沒大張旗鼓的通知親友。到時候,我們就解除婚約吧。”
“你再說什麼傻話,肯定能醫好!如果醫不好,那我們就馬上結婚。”印小青一面開車一面斬釘截鐵的如此回答。
“可我不想拖累你。”文靜聽了印小青的話很是感動,卻又捨不得讓他為難,滿腹糾結。
兩人就這麼相互謙讓、互訴衷腸的度過了一小段奔赴醫院的美好時光。
弄得同車的向羨予時時刻刻都覺得自己太多餘,應該自動消失才好。
等到趕赴醫院在急診室讓師兄熟人一看,卻只得到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只是眼外角延伸處真皮層割傷而已,我說,你也是學臨床的,這麼輕的傷自己看不出來?用得著緊張成這樣?”
其實,印小青他不是看不出來,而是過於緊張壓根沒膽子仔仔細細去看。
一瞧見文靜血流如注的模樣,他魂都飛了一半,哪還有閒工夫去看傷口啥樣。
“只是真皮層?”印小青愣了愣先是一喜,而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腦門,無奈道:“會留疤吧?哎!”
“臉上表皮厚度平均只有0。06毫米左右,一不小心就會傷及真皮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至於疤痕,得看各人體質。”對方聳聳肩如此無奈回答,心道這小印子真是戀愛就降智商,學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了?
因傷得不厲害,沒多久文靜就縫針完畢,像海盜似的遮著半邊眼睛走出了急診室,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