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思,女主角依然痴心難忘,託人傳話,卻遭到拒絕。
“紅梅姐,你也別難過了,現在這幅樣子不也是挺好的?你上了大學,也算是脫離苦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劉璐璐轉頭看著諶曉玉,眼中掠過好奇之色。
曉玉皺了皺眉。
“是你小叔叔與鄧紅梅啊。”劉璐璐在耳邊低聲地說,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他們怎麼在一塊兒啊?”
“我怎麼知道。”曉玉不耐煩地打斷她,好奇心像貓兒一樣抓著心裡,她躡手躡腳地又向前走了幾步,撥開遮擋在眼前的竹葉,正好看到諶文輝正倚靠著竹子侷促不安地站著,腳邊放著一個大的塑膠桶。
拎水拎到這裡來了,難怪半天不回來呢。曉玉咬著牙在心裡恨著,又將目光投向他的身邊。
竹林裡有張青石壘砌的桌子和幾張石凳,石凳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揹著她們,穿著件白色的連衣裙,背影苗條,體格端方,一頭烏黑的頭髮披在稍許柔弱的肩頭,在陽光底下閃爍著熒熒的藍光,低垂著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盡顯柔弱不堪,我見猶憐之態。
只聽得她低低地嘆了一口像氣,喃喃道,“文輝,你小小,不懂這些,像我這樣的,一輩子算是毀了,以後再不可能有幸福了。”
“怎麼會呢,紅梅姐,你還年輕呢,又有文化又這麼。。。。。。。”諶文輝突然結結巴巴沒說下去。
“又怎麼?”鄧紅梅抬起臉,含著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文輝的臉漲得通紅,吭吭哧哧地,才低聲說道,“又這麼美麗。”他神色忸怩,低垂了眼睛,不敢再看鄧紅梅那水汪汪的眼睛。
竹林中突然寂靜,只聽得微風吹過林梢,簌簌作響。
劉璐璐年紀尚小,見此情景,只是好奇,諶曉玉雖然是小小年紀,卻是一副過來人的玲瓏心思,心裡隱隱的不忿,恨不得即刻上去將諶文輝揪了就走。
未見到正面,她已經不喜歡這鄧紅梅,雖然她的境況讓人唏噓同情,但是陳諶文輝目前只是個懵懂少年,在這樣的孩子面前彰顯她的女性魅力,博得同情,不免有惺惺作態的嫌疑。
前世諶曉玉不會撒嬌,不會扮可憐,把自尊心看得比感情更重要,屬於女漢子一枚,雖然長相清麗優雅,卻最終不得男人歡心,重生之後,依然如此。
她咬著嘴唇,默不做聲。
鄧紅梅沉默了一會兒,自怨自艾道,“年輕?美麗?這些又有什麼用,我早就惡名在外了,給別人指脊樑骨,也家人的臉面也是讓我丟光了,現在是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相認,父母近在咫尺,卻得躲著遠遠的。“她說著又落下淚,低低地哭泣起來。
諶文輝更加是手足無措,低著頭卷著身上的衣服,額頭上涔涔落下汗來。
劉璐璐在身邊跟著嘆息了一聲,“真可憐呢,我那天聽王群的媽媽和我媽說,前幾天,鄧紅梅放假回家,鄧爺爺與鄧奶奶硬是沒給她進門,把她的行李都扔了出去,鄧紅梅在門口求了半天也沒開門。我媽說了,這也叫報應啊。”
曉玉記得剛剛她說,王群一家也住在那小樓裡,她暗暗點了點頭,鄧紅梅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連去新華書店買的個書都能聽人議論,還真的如她自己所說,惡名在外了,可這樣一個妙齡女子,落到如此境地,總讓人覺得同情。
“什麼報應啊?”她淡淡地說,有點不樂意。
諶曉玉這會兒心裡竟然是十分的複雜,一方面她不喜歡鄧紅梅對諶文輝的態度,另一方面又覺得鄧紅梅有什麼錯,那個時代夫妻反目,兄弟鬩牆多了去了,鄧紅梅像那個年代裡所有的年輕人一樣,單純輕信,而且聽她剛才話裡的意思,還有一份感情的矇蔽。
“鄧紅梅啊,那時候是她帶頭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