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種可以平等地站在他身邊一起笑看天下的自信。
他給蕭明旭太多地保護也同樣是張溫柔地密網而已。而且,他也該知道蕭明旭並不是沒有那樣的能力,只是他一次次地事先搞定讓蕭明旭越來越沒自信,說是依賴,更不如說是放棄。當蕭明旭開始習慣所有事情都去問過花相憶的想法而不敢照著自己想法去做的時候,也該是花相憶追悔莫及的時候。
當然,現在還不是那個時候,花相憶和蕭明旭兩個人頗為愉快地用完了晚膳,終於開始討論起攔路告狀的婦人來。蕭明旭肯定花相憶一定是知道什麼內幕,花相憶卻只無辜地搖頭說自己只是猜測。
“我真的只是覺得,這個婦人衝出來的時間地點都有問題。這一路上路過那麼多地方那麼多人,也有多少人想過要出來告狀的,還不都被地方衙門給壓下了。而她這麼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在離薛銘任職宣撫使如此近的地方,從那些官兵手上衝出來告上這一狀,若不是有上天眷戀,那就一定是內有蹊蹺了。”
蕭明旭歪過頭想著花相憶的這些話,戲文說的不都是這麼演這麼說的嗎,她從沒覺得有何奇怪,聽花相憶這麼一分析,倒真覺得不太對勁了。
“照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故意嫁禍薛銘?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此人既然知道我們要一路巡查,便該等我們到了薛銘所在的地方再舉證告發更好,安排這樣一位婦人來攔路告狀,真如你所說疑點重重的話,豈不更讓人懷疑?”
“嫁禍,我看不像,是嫁禍的話早就嫁禍了,這狀都告到皇上那裡了,再嫁禍也沒有任何意義。這個婦人,更像是來給我們送證據的,讓我們有充分證據去治那薛銘的罪。”
蕭明旭想了想,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想薛銘這人,在被彈劾之前,一直在朝中無聲無息的,蕭明旭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皇后給她的資訊是說這個人個性非常之猖狂,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那麼低調那麼默默無聲?答案自然只有一個,薛銘的上頭還有人,在替他收拾隱瞞著。
自然,不會有人白白替他打理,那人說不定就是背後指使薛銘的人。現在,在薛銘被人彈劾皇帝派下太子來巡查之後,那人立刻扔出這個婦人來舉證薛銘,先一步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
“那婦人也許真的是受害者,是另有居心的人將她救了,又告訴她太子將要路過此地,授意她來攔路告狀。”善良的蕭明旭還是覺得那個婦人是個可憐人。她離得比花相憶近,看到了那婦人手上有細碎的傷痕,是在樹叢或是草叢中逃亡的時候劃破的吧。
“有這種可能,不過先別下定論,至少也要去見見薛銘,看他有什麼反應。”
“明天或是後天,我想應該就能見到他了。”
“還有那個女人,不管是薛銘還是那個另有其人,都要小心來滅口啊。”花相憶想起來好心提醒。
蕭明旭看了他一眼,頗有些得意地告訴他:“放心,我讓雲峰看著,應該不會有問題。”
當夜,午夜更夫剛過,一條人影便竄到了蕭明旭視窗,雲峰壓低聲音跟蕭明旭彙報,說那個婦人激動到現在才睡著,晚飯吃了很多,目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領命回去繼續看守的雲峰在路過花相憶房間的時候撞見了熟人。見阿楠神色匆匆,雲峰忍不住停了腳步。接著,他聽到了裡頭的一聲低吼:“阿楠!你怎麼拿了這瓶藥,這藥容易染色你不知道嗎?”
“主子,這是最好的消腫藥。”阿楠陳述他選擇的理由。
“也沒傷那麼重,去換瓶無色的藥膏來。真是,這紫色一片染上去,每個十天半個月哪消得掉,我還帶著露腰舞衣呢。”
“是,主子。”很快阿楠黑著張臉出來了,見雲峰還在外面,視若無睹地離開了。主子都沒出聲,他自然也不必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