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鐵皮房上,女的貌美如仙,男的清秀瀟灑,端的是神仙人物。
“殷仁?是你?!”
藍天霸一眼就認出了我,面對我這樣的英俊少年,他眼中露出的絕對不是色慾,而是一種莫名的驚慌。
“藍天霸!今天就是你們為十七年前的縣血案和現在的烏邦血案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回答他的不是我,蒼老的聲音來自藍天霸的背後。
他凝神回頭,心中的驚駭更是有增無減……原來,在這條小船的周圍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八大家族的高手,而四個蒼老的老者,也正是他們十七年前的老熟人。
與此同時,“俠義道”的眾人也注意到了,剛才還在響著的馬達聲忽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遠處傳來的水警巡邏船的尖銳響聲,徹底震撼了天空。
隨著管殘的嘴皮一動,一個靠近船舷的“俠義道”弟子,身軀一倒,旋即衝入了海水之中。
“啊!”
結果還不過半分鐘,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那個跳下去的“俠義道”弟子的屍首就浮出了水面,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像是被什麼厲害的暗器傷害了一樣。
“不要想著往水下逃走。”剛才那個蒼老的聲音又道:“這裡方圓一百米的水域,都佈下了帶有鐵鉤的絲網;還有上百個優秀的水警在下面候著,只要不是我們的人跳下去,一律射殺!”
說話的是韓慕孝,韓家家主韓慕忠的六弟,十七年前的他,正好是和管殘拼殺,所以對他的印象特別深刻,“孽畜!今天我要為那些冤死的亡靈們報仇!”
“哈哈哈……”
危難之中,管殘忽然大笑起來:“十七年前我不怕你,現在也不會怕你!來吧,看今天是我管殘死,還是你們亡!”
“管殘?!”
忽的,我發出一聲詫異的叫聲,“你叫管殘?”
“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管殘!”管殘知道今天也許是自己的最後一戰了,生性殘暴的他,也顯得灑脫許多。
“嗖!”
月色之下,一道亮光閃過,管殘看得清楚是一塊玉佩,立刻手上一探,將它接在了手中。
管殘略微一打量,卻是一塊雞蛋大小的玉佩,上面刻著“管殘”兩個古典的楷書大字。
“你怎麼得到這塊玉的?”管殘又驚又喜,這塊玉在十七年前,他們轉移時空後就不見了,說起來還是他師傅給的東西,掉了管殘自然是心疼的,如今卻在困境中重獲,不由令他百感交集。
見到承認了古玉是他的,我的心中也是激盪萬分。
原來,孤老院的那位魯叔不是神經病!他所說的“有人要追殺他啦,什麼一大堆穿著古裝的歹徒殺人放火啊”,都是真的,而不是瘋話!
他就是十七年前縣血案的倖存者之一,不知道什麼原因逃過一劫,然後一路奔跑逃到了我們烏邦,被冷院長她們救了下來。
一路的奔波和失去親人的痛苦,再加上他所受到的驚嚇過度,就讓他再也不能從噩夢中醒來,直到生命的結束。
想到此處,怒火一下子升的腦門:“這是一個被你殺害了全家的可憐人擁有的你為此付出代價!”
管殘微微一愣,隨即冷然的笑道:“大爺我殺的人不止千百,你有本事就來報仇吧!”
我們這邊鬥嘴皮子,一旁的嬌媚小少婦不樂意了,她嬌呼道,“仁哥哥,說那麼多幹嘛?殺了他們!”
說完,具有暴力基因的上官姿輕嘯一聲,嬌軀化成一道白色的光影,兇猛如一隻撲食的老鷹般往下面衝下。
上官姿的速度是那麼的快,內力的蓄積是那麼的兇猛,以至於雖然“俠義道”的人有了準備,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白色光影給刺了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