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但是,我不許你說銘的壞話。”鬱沁想起第一次和雪衣吃西餐的時候,她提起銘時,雪衣臉上奇異的表情。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
她不過是一顆棋子,報仇的棋子。
所以,他可以毫不在乎地丟下她,傷害她,甚至不在乎事實。
鬱沁的淚水如同美麗的珍珠,一顆顆輕輕地滑落。
她告訴自己不要哭,可是淚水卻絲毫不肯聽話,彷彿要將一生的淚水在此刻流乾。
臺下的男生女生驚聞氣氛的轉變,可是詭異的氣氛卻讓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韓奇遠遠地看著臺上的鬱沁,強迫自己鎮定。
那是鬱沁的選擇,而他沒有介入的資格。
“哦?”雪衣笑了,笑得諷刺,笑得甜美動人。鬱沁在哭,可是他卻滿足地笑了。真的滿足嗎?為什麼再看到她的淚水時,他有想要擁抱她,擦乾她淚水的衝動?
著魔的,難道還有他?
不,不可能!
他怎麼會為了這種女人,這種朝秦暮楚,不甘寂寞的女人動心?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絕衣哪裡比不上你,東方銘會為了你而放棄絕衣?呵,你知道嗎?那天我跟著絕衣一起去了,我很想看看絕衣喜歡的男孩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可是真驚喜啊,一個臉色蒼白的傢伙,憑什麼得到絕衣的喜歡?還憑什麼振振有辭地傷害絕衣?他以為他是誰?鬱沁啊鬱沁,你知不知道,絕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冷雪衣的眼眶紅紅的,他是在哭泣嗎?
他為誰而哭?
鬱沁心裡刺痛了一下,嘲笑起自己,他當然不會為她哭泣。她真是笨蛋,竟然到了現在還在期待一個不可能的夢。
可是要怎麼才能不傷心呢?
他是她的夢,是對未來全部美好的嚮往。鬱沁曾經以為,所謂幸福,就是和冷雪衣一生相伴,可是現在……
除了淚水,她無法繼續想像。
他好殘忍,難道他不知道嗎?他這麼做,讓她連回憶幸福的勇氣都不再有。
“絕衣,她後來怎麼了?”鬱沁還是問了。即使她不問,他也會說,而且,銘一定很想知道絕衣的情況吧。
鬱沁輕輕地捂住心臟,狠狠地呼吸著,彷彿空氣都變得稀薄。
“後來?”雪衣的臉輕輕地變了一下,然後陷入了沉思,他的臉上是鬱沁不曾見過的哀傷,“後來,絕衣自盡了,她用那麼鋒利的水果刀狠狠地割開了自己的手動脈。如果不是爸爸發現的早,絕衣大概已經在另一個世界了。可是,這還沒完。”
鬱沁的臉色慘白,絕衣竟然自盡?
她和銘到底做了什麼?
那個嬌俏可愛的女孩子,那個樂天的女孩子竟然為此自盡?
鬱沁的臉色越難看,雪衣的臉上笑得越開心。此刻,他有一種殘忍的快感,興奮,難以自持,“絕衣被救活了,可是卻得了心理恐懼症。知道為什麼絕衣要去美國嗎?因為她的病在國內根本沒有辦法得到有效的治療,而爸爸媽媽為了絕衣的病情不得不帶著絕衣遠渡重洋。我們一家人,就這樣分隔在海的兩岸了。鬱沁,原本我們一家多幸福你知道嗎?可是因為你,因為東方銘,絕衣受了多少罪,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傷心哭泣?你這只是在為你曾經犯下的錯誤贖罪罷了,這是你應得的!”雪衣的笑容扭曲了,他大聲地吼著,發洩著,宣洩著積壓在心裡的不滿。
“……”鬱沁的臉蒼白得勝過白紙,搖搖欲墜的身軀彷彿輕輕一碰就會倒下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冷絕衣……
天,她和銘以為那是對她最好的安排,可是沒想到卻害得那個樂觀的女孩子走上了一條不歸的道路。銘,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對不起……對不起……”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