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對何晏所提之事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自顧自的與夏侯徽**,不對,應當是jiāo流親密的兄妹感情。
這時,吳順忍不住有些擔憂的對衛泓說道:“季風兄,這荀博士這樣,是不是太不給那位何大名士的面子了啊?”
衛泓“呵呵”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包含著一種強大的底氣,他淡淡道:“子平無須多慮,奉倩是什麼人,來這裡參加宴會,已經夠給那何晏面子了,這何晏其實今日就是仗著奉倩來了,於是他就覺得可以肆意妄為了,司馬家的兄弟,難道這麼好惹的嗎?”
吳順心中覺得莫名震撼,原來荀粲真的可以不將何晏放在眼裡,說真的,在名氣上,何晏與荀粲兩人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但在潛勢力上,兩人的對比實在懸殊,何晏不過就是一個娶了公主的皇親國戚而已,還不遭受曹丕的待見,但荀粲可是荀家的嫡系,如今就算他身上只是博士這樣官職,但什麼時候想要真的進入朝廷中樞,可不要太容易啊。
如今是世家mén閥時代,荀粲其實可以對比東晉時的謝安,先把名氣養到巔峰,等到這天下不穩時,說不定就有人會說“奉倩不出,奈蒼生何?”。
但何晏肯定無法做一點,因為他在官場上的勢力太小了,哪怕他確實與那位曹爽jiāo好,而可以肯定的是,一旦曹叡上位,曹爽必定會得以重用,但誰都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曹叡才會上位呢!
吳順無比敬畏的看了依舊在那兒自顧自與夏侯徽聊天的荀粲,然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視若無睹的模樣,一時間他的腦中只蹦出四個字——名士風流。
這才是真正的名士啊,完全不受外物影響,只追求本心的瀟灑,吳順只覺得此時荀粲在他眼裡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此時卻又聽衛泓輕輕說道:“今日這夏侯太初也過莽撞了,居然如此不明情況就去ting何晏,遲早要因為這樣而遭禍,看來傅蘭石說的對,‘夏侯太初,志大心勞,能合虛譽,誠所謂利口覆國之人。何晏、鄧颺有為而躁,博而寡要,外好利而內無關籥,貴同惡異,多言而妬前。多言多釁,妬前無親。以吾觀之:此三賢者,皆敗德之人爾!遠之猶恐罹禍,況可親之邪’,以奉倩的眼光,若不是因為夏侯太初有個好妹妹,他怎麼會在意這個傢伙?”
吳順這時又被衛泓的話語驚了個半死,那個衛泓口中的“傅蘭石”實在是太牛了吧,居然敢這麼毫不留情的評價何晏、夏侯玄等人,這時他也明白荀粲為什麼要chou身事外了,和何晏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絕對沒什麼好事,當然,一般意義上的人際jiāo往還是需要的,就像現在來參加宴會,卻也沒有其他表示一樣。
經衛泓這麼一說,吳順也覺得剛剛那夏侯玄實在太魯莽了,若不是他,也不會這樣就促成此事。
何晏見荀粲依舊這般,眼中閃過一絲不愉之sè,這大家都表態了,就你這個傢伙如此目無前輩,何晏又想起了一些與荀粲不怎麼對付的前塵往事,頓時這心中就更加膩歪了,但他也知道分寸,只將此事暗暗記在心中,等什麼時候他發達了,一定要好好的給這個傢伙一點顏sè看看。
至於現在,就由他狂著。
何晏首先被荀粲甩了面子,當下冷哼一聲,帶頭往司馬家兄弟的帳圍走去,眾人對荀粲的言行故作不見,只是面帶興奮之sè的跟著何晏去司馬家兄弟那裡,大概準備看好戲。
其實有的人還ting能理解荀粲這樣做的原因,畢竟司馬家的那位嫡nv司馬倩,和這位荀博士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荀粲若是這次幫了何晏,豈不是要得罪佳人?這可就壞了某人完美男人的形象啦。
這時,司馬家的帳圍中,沙地上,兩個力士正在相撲。
沙地上鋪了一塊氈毯算做賽場,兩個力士腰間圍了一塊兜襠布,頭上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