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休息一下，看著他吃了藥，和他回房。

“你是不是要洗澡？”

大熱天，中間還隔著一天沒洗，他肯定是受不了。

“恩。”這個問題有些愚蠢，自己怎麼可能不洗澡。

“那我給你找睡衣。”李若有些慌張，其實從顧依城和她進門開始就有些慌張了。

“你坐下，我來。”顧依城的話響起，自己可是不想看見她那樣，利索的用左手開啟衣櫥，拿出掛著的睡衣。

可是，脫衣服，就成了困難的事，當李若

用剪刀一刀一刀的剪了顧依城的右手襯衣衣袖的時候，心疼再次泛上來。李若看著他的傷口，問“很疼嗎？”

“不疼。”顧依城明顯就不太喜歡自己摸他的手，不自禁的退了一下。

“顧依城，很抱歉。”李若沒被他的動作干擾繼續看著他的手說。

“這話，你已經說過了，李若。”是不是我不回答，你還繼續說。

“嗯，知道，可是，我想說。”李若有些口不擇言。

“那還說什麼嗎？”顧依城看著現在離自己這麼近的李若。

“嗯，還有。”

“什麼？”

“我並不是因為他是季雲才那麼做的，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做了，其實這就像小時候撿到錢要上繳一樣，我並沒有來得及想那麼多的。”李若的聲音開始帶著哭腔。

“那我可以問你嗎？”看著近如咫尺的人，他問。

“嗯。”點頭。

“愛他嗎？”這是我最想要知道的。你的愛還在他那嗎？

李若看著他，是不是就今天了。

“不愛。”語氣很穩。

可是，顧依城看著她，忽然感覺氣都順不上來了，你不愛，篤定以及肯定。那麼你的愛去哪了？良久，才開口。

“那麼你愛上誰了？”

問出去，才發現有些害怕，李若，我沒能開口的原因就因為這，要是，你不愛，沒愛我，那麼，我們之間的曖昧都沒了的。

“我的丈夫。”

“……誰？”不敢肯定，你說的這話。

“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是誰？”顧依城已經無法肯定這話的真實性了，她說愛上了她的丈夫，他的丈夫，是自己。

“顧依城。我的丈夫，顧依城，我的愛人，顧依城。”李若的聲音越說越大，心聲也越來越肯定。

等了多久了，李若，你的這話。看著比自己矮了一截的人。

“再說一次，李若。”

“顧依城，我愛你。”

沒錯就這話了。你說的這話。

最後的你字，是消失在顧依城的嘴裡的。在最後，說出愛的那個詞的時候，顧依城就吻了下去。

輾轉，纏綿。李若的嘴裡只有他的氣息。

吮吻，啃咬。李若的身子只有他的呼吸。

一個吻，那麼長，長到讓顧依城等了這麼久。

一個吻，那麼深，深到讓顧依城戀了那麼深。

很多年後，別人問顧依城，你愛上李若，什麼了？

顧依城，說。

愛上她是我妻子的角色，愛上她只叫李若，愛上她只是我的女人，愛上最後愛上自己的她，愛上能和自己一輩子細水長流的她。

顧依城是戀戀不捨的離開李若的唇的。慢慢分開的時候，還是留戀的不斷蜻蜓點吻。李若也細細的回應。哪怕只是一個輕吻。

分開三厘米的時候，顧依城，沒再動了，這個距離就行了，李若，你以後和我的距離在遠野不能超過三厘米。不要越走越遠了。

“那麼，李若，把這份愛留一輩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