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嫁給他,而喜悅嗎?
這一刻,張翼的心裡似乎被什麼打動,他好像看見一個完全不同的無憂,捨棄那些厚厚的妝容,那些華麗的讓人覺得冰冷的妝束,從她眼裡狂流露出來,一種他不能用語言所說,只能用心靈感受的情意。
瞬間,他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那些恨,那些怨,那些仇,都不重要了,他的心裡裝的滿滿的都是她——從今往後的妻子。
他的心頭轉過了一個念頭:不要在今天,不要在今天。
今天是他和無憂的好日子,不能被那些齷齪的人給破壞了,他為了無憂再忍一忍吧!
雖然今天這機會好的很,但是他真的不想和無憂的好日子,被這齷齪的事情,齷齪的人給破壞了。
撒賬之後,那嬤嬤又端來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有精緻的酒杯兩隻,二皇子拿了一杯遞給無憂,又自己拿了一杯,交纏著膀臂喝了起來。
無憂本不會喝酒,只覺得喉嚨口辣辣的味道,頭也就暈沉了起來。
二皇子極力讓自己冷靜,但是眸子間卻迸發出歡快的神色,那些服侍的人都是宮裡的老人,自然看的出二皇子對無憂的喜愛,而且都是有點根基的人,對二皇子違背聖意也要求娶無憂的事情,心裡頭都有些明瞭。
見著這二皇子見了無憂就跟蜜蜂見了花兒一般抬不起腳,就笑道:“殿下,您還是去去就回吧!王妃這頭面還要換下呢。”
張翼聞言,笑了笑,那笑聲如小提琴般的悅耳,他拍了拍無憂的手:“我到前面轉轉就來,你卸了妝,也不要死守著那些規矩,累了就先睡。”想了想,又道:“我回來時再叫醒你。”
身邊伺候的人,聞言又吃吃的笑了起來,張翼也不惱,只是又深深地看了無憂一眼,才鬆開無憂的手,走了。
無憂的一張臉,羞得如同盛開著的紅色玫瑰花,嬌滴滴的惹人眼。
張翼走後,那些嬤嬤就幫無憂下了頭面,又讓人打了水給無憂洗了洗臉,說真話,兩世經歷都讓無憂對婚禮的習俗不太喜歡,尤其是新娘的裝扮,那粉擦得是不是厚了點。
無憂看著臉盆裡飄著絮絮叨叨白色的粉末,輕笑了一聲:難為張翼了,剛剛對著這樣的一張臉,竟然還能生出那麼些柔情蜜意來。
嬤嬤聽到無憂的笑聲,又有人吃吃笑了起來,無憂大羞,她和張翼今天可算是丟盡了人了,一個兩個都這樣傻兮兮的。
嬤嬤們也都是通透的人,瞧著無憂那恨不得將自己找個地縫藏進去的樣子,也都斂了笑,若是真的惹惱了這位王妃,保不準這位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殿下,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眾人都明白,二皇子一心一意求娶無憂,算是斷了皇位的念頭,但凡對皇位有點心的都會藉著婚舅大事來拉攏朝中大臣,誰會像二皇子這般巴巴地求娶一個商賈之女,而那相府也已經倒了,殿下卻還如此一心一意,這女子還真的幸運。
眾位嬤嬤的心裡都是羨慕和嫉妒的,她們在深宮內院看的多了,什麼都可以假,就是人的這顆心假不了,二殿下這是把這位平民王妃當眼珠子一般的疼呀!
嬤嬤們退出時,又讓人在內室的角落入了一個約人高的木桶,那木桶上面有個木蓋子,很厚實。
無憂瞧著那木桶子,一下子心跳加快,整個腦袋暈乎乎的:不會吧,這皇家的規矩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這都準備好了。
無憂整個身子發軟,她見那幾個嬤嬤朝著她發出曖昧的笑容後,就離去了,她一個人心慌意亂的走到床邊,開啟被子,卻見被子下壓著一塊白色如雪的綢緞。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用的?
臉色如火燒,立馬蓋起了被子,整個人如木頭娃娃般,坐在床沿,一下子都不敢動。
屋子裡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