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霧,且對人有害。
霧氣吸入肺部後,竟然有腐蝕作用。
這種力量似乎與魔力不太融洽。
但對奧瑟來說毫無意義,也就是夠勁的空氣罷了。
每個世界的能源性質在星核破碎後都會失去排斥性。
對魔法師們來說,等待總是美好的。
從隨身的衣物裡掏了掏,奧瑟找出幾枚看起來像是錢幣的結晶,來到一處攤販旁。
看著旁人的動作,有模有樣的拿著錢幣換了幾塊長相奇怪的燒鴨。
這燒鴨長了三對翅膀。
奧瑟咬了一口燒鴨,嗯——
他已經沒味覺了。
似乎只有恐懼與絕望才能讓他感受到味道。
“跟怪物一樣。”
搖了搖頭,奧瑟繼續一口一口的吃著奇怪的烤鴨,想象著它的味道。
在旁人目瞪口呆的眼神裡幾口吞下烤鴨,奧瑟繼續在城裡漫步。
他已經注意到城市最明顯那座建築。
那座塔樓非常精緻,一看就是這座城市裡最有能力的人才能居住的地方。
沒有急迫地前進,也沒有緩慢的拖延。
奧瑟覺得自己就像絞繩,一點點勒死這個世界的希望。
……
木茶帶著自己最勇猛的一隊手下在城市裡開始巡視。
其他人馬都被他責令散開盡力疏散城市裡無辜的居民們。
儘管他知道這樣做完全是徒勞的。
天獄級的破壞力,輕而易舉便能覆蓋周遭數百公里。
讓那些普通人短短半天內能跑出數十公里已經是極限。
只是發出疏散命令,會讓他心裡的責任好受些。
站在一處房頂上,木茶掃視著街道上來往的眾人。
腦子裡久違地放空了一切。
開始回憶起許久以前一些模糊的記憶。
兒時羨慕父親身穿魔導鎧甲的憧憬。
見到父親遺骨的憤怒。
無視了母親的挽留參與戰爭。
一步步在屍山血海裡掙扎著爬出來。
這一身湛藍的魔導鎧甲,寄託著他不下數十位足以託付性命的兄弟遺志。
他得到了許多。
但失去的更多。
“死亡啊——”
木茶的眼神茫然地望向遠方即將沒入大地的夕陽。
他早就在無數次的戰鬥死去了。
那個最無知,愚蠢,可憐的自己。
現在存於這裡的。
——是隆光的守護者們。
在夕陽的餘暉中。
一道身影從黑暗中走出。
帶著更多的黑暗。
覆蓋大地。
當雙眼聚焦於那道披著破衣的身影上時。
木茶感到喉嚨有一絲乾啞,好像許久沒喝水。
像剛從戰場上僥倖活下來。
渾身每條肌肉都失去了動力。
它們在顫抖。
瘋狂地顫抖!
木茶腦海中閃過一絲明光。
他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天獄最初稱號來自於何處?
天穹之上到來的邪魔們,將耶紀部分大地化作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