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自己的選擇權,畢竟他們的親人都還在大魏。”
“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馮琰將軍的妻子蔣氏似乎是大理寺卿蔣松的妹妹。”
“沒錯,正是蔣松的親妹。”
“既是出身世家的女子,還有家族的榮耀需要捍衛,她跟著自家郎君叛了,可曾想過蔣家以後的處置還有馮琰,雖說他出身寒末,蔣家能將嫡女下嫁必是對他存了希望,他這一走豈不是讓蔣氏有家歸不得。”錢若水對蔣松的印象深刻,他是夏辭西的岳父,一個女兒所嫁非人,而聽說杜恪辰離京後,他還真把另一個女兒嫁到了柳家,如今柳家又將面臨家破人亡,現下他的妹夫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可能是他的女兒天生有剋夫命,一個個都沒有善終的命數。
如意的哭聲從隔間傳來,杜恪辰當即起身,外袍也沒有披,便衝了出去,嘴裡還唸叨著:“誰又不給我女兒吃飽了,這大半夜的也不讓她好好睡覺。”
錢若水啞然,拿了兩件外袍,慢悠悠地踱過去。
杜恪辰已將如意抱起,低聲哄著,時不時還扮鬼臉逗她,小傢伙眼睛睜得很大,看著她爹奇怪的表情,小嘴一撇,竟又哭了起來。
她爹束手無策,問她娘:“為何一直在哭”
“不是餓了就是拉了。”錢若水到底還是比他有經驗。
杜恪辰恍然大悟,把如意交給娘,“去看看是不是拉了。”
娘這才領命抱著如意下去,心道:方才就是想先確認一下是不是拉了,可上皇一來就把孩子抱去,無從下手,還是太后厲害,一句話就能搞定。
如意很快抱了回來,小傢伙是拉了,因為吃得太撐,一不小心一天就拉了好幾回,眼下神清氣爽地回到她爹的懷裡,很是愜意地打了個呵欠。
“我覺得如意像你。”杜恪辰看了半天她的小表情,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這眼睛和你一樣,嘴巴也一樣,就是鼻子不太像。”
錢若水卻很嫌棄地癟嘴,“我小時候哪有這麼能吃,這孩子太能吃了,比平安吃的都多。”
“能吃怎麼了能吃是福再說了,我大魏的公主不能吃,多丟人啊”
“吃多了才丟臉”
“誰說的老子剁了他”
“本宮說的”
“你你說的都對,可如意還是不能餓著”
錢若水氣結,把外袍披在他身上,“你自己跟如意玩吧,我先去睡了。”
杜恪辰扯住她的衣袖,“佛兒,有這一雙兒女,這一輩子,我就夠了,什麼人丁興旺,對我而言都不重要。生如意的時候,你九死一生,我曾立下重誓,若是你能化險為夷,我後半輩子就全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說一,我不會說二。可回到京城,所有的誓言都是蒼白的。”
他是有諾必踐之人,可唯獨對她有許多的虧欠。他除了是她的夫君,還是大魏的太上皇,平安年紀太小,又有太皇太后亂政,這個亂攤子不收拾妥當,焉有安寧的日子。可畢竟是虧欠了,不敢為自己辯白。
“你我不是普通夫妻,有國才有家,而我們的家就是整個大魏王朝。”錢若水反倒安慰他:“太皇太后無視家國天下,隨便割讓領土,全然不顧忌你十數年的征戰,九死一生打下的江山,就這樣被她大筆一揮,十四城落入他人手中。她不疼惜你的辛苦,可是我在意,我知道這十四城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你若不去,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縱然讓你擁有廣袤山河,心中始終都有遺憾。”
杜恪辰擁著她的肩,“當年若不是虛耗太多的國力,平定匈奴、鮮卑不在話下,那已經是我畢生的遺憾。如今鮮卑、匈奴聯手來犯,我豈能讓他們如願。”
既然已經決定要親征,錢若水便盡心為他打點宮中事務。
太妃們已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