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等蠕動了一下喉結,很是震驚兩人的海量。
“痛快啊,李青兄弟,若是你再不來,估計我不用進遺蹟就會悶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楊天昊解恨的撕扯著牛******一鳴笑道:“天昊兄,你朋友過來了!”
楊天昊回頭看了一眼,招了招手道:“李徵、梁寒過來坐,給你們介紹一個新朋友。”而後捏著牛肉向文一鳴一指,道:“這位是盲僧,李青兄弟!你兩自個介紹吧。”
李徵長著一張馬臉,身材高瘦,整個人看起來就像竹竿一樣。抬手抱拳道:“在下李徵,咱們都姓李,不介意的話我就高攀叫你一聲李青大哥了。”
文一鳴微微一笑,抬手擺了擺,“不必客氣,灑家乃出家人,沒那麼多禮數!這位是梁寒兄吧,坐!”
梁寒他在詩筆會上見過,南梁國四大才子中擅長丹青。此人儒雅斯文,一表人才,但卻不拘小節,只看他毫不介意的撩起白色衣袍席地而坐的乾脆勁兒,文一鳴就大生好感——不做作。
而李徵則是看著髒汙的地面微微皺了皺眉頭,在看到梁寒坐下後,這才很不樂意的坐了下來。
若非是因為楊天昊的名頭夠大,想來能讓楊天昊結交朋友定非泛泛之輩,李徵是不願意過來的。
楊天昊的腰帶裡彷彿除了酒罈就只剩海碗了,在李徵和梁寒坐下後又從儲物腰帶裡取出兩個大海碗,抽起酒罈‘咚咚咚’倒了滿滿四碗。
“來,初次相聚,幹了!”楊天昊仰起脖子‘咕嘟咕嘟’抽了個底朝天。抹了一把鬍子上的酒漬,大呼過癮。
李徵抽了抽嘴角,勉強笑道:“楊大哥,你知道我不勝酒力。。。”楊天昊大眼一瞪就要發作。
文一鳴擺了擺手,“喝酒就圖個高興,李徵你不必理會他。梁寒老弟,能喝則喝,不能喝陪咱們聊天下酒,哈哈。”
李徵心裡有些不悅,文一鳴的話分明不把他當朋友看,從稱呼梁寒為老弟就能看出親疏有別。於是淡淡一聲輕笑,“那你們先聊著,我那邊還有事,失陪了。”說完起身拂了拂衣袍上的灰塵,快步離去。
楊天昊扯起嘴角一聲冷哼,“什麼東西?”端起李徵面前那碗酒‘唰’的潑了一地。
文一鳴搖頭好笑,暗道,看來楊天昊這勢力圈子也不是鐵板一塊。
正想著,梁寒雙手端起海碗朝文一鳴一舉,道:“李青大哥,小弟平時甚少飲酒,但今日須得敬你一碗,小弟先乾為敬!”言罷,‘咕咕咕’連喝幾口,喘了口氣,接著一口氣將一大碗酒喝了個一乾二淨。待放下海碗時,滿臉通紅,連眼眶都溼潤了。
文一鳴一看就知道這梁寒很少喝酒,但剛才卻無比的真誠,沒有絲毫作態。不禁有幾分好奇。
不僅是他,就連楊天昊也詫異的看著梁寒。他是知道梁寒根本不喝酒的,今天怎麼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奇了怪了!於是探著他那毛髮倒豎的豹子頭,道:“梁老弟,你這是演的哪一齣?我咋就看不懂了,你和李青兄弟早就認識?”
梁寒連咳了幾聲,嗆得耳根子都紅了,這才搖頭道:“算是神交已久吧,就憑李青大哥一句‘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便足以令小弟敬你。見笑了!”
文一鳴恍然大悟,原來是從楊天昊那聽了《月下獨酌》!不禁搖頭失笑,道:“一時騷性大發而已。”言語雖是如此,心裡卻是對這梁寒刮目相看,暗道此人倒是值得結交。為人真誠,不拘小節,身為武士三層的武修,並沒有絲毫輕看一個武者七層的瞎子,這是最令文一鳴生好感之處。不像剛才的李徵,能說會道卻是真性不足,做作有餘,這種人往往就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
梁寒撕了一片牛肉,嘆息道:“在明陽城詩筆會上,有個叫文一鳴的才俊可惜緣慳一面。這人作了一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