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秒鐘的思索,身形富態男子有了決定,問道。
“血肉之盒要如何使用?”
“將手伸入血肉之盒的嘴中便行。”
米娜瓦爾抿了一口紅酒,說道。
身形富態男子走到茶几旁,將自己的左手遞向了血肉之盒。
而血肉之盒則彷彿是感應到了身形富態男子的想法,張開了長滿尖牙的嘴。
噗嗤!
伴隨血肉被啃咬的聲音,身形富態男子半隻手掌被血肉之盒的嘴巴咬掉。
咀嚼了幾下,吞嚥了下去。
吞嚥下了這半隻手掌,血肉之盒眼珠子轉動,似乎頗為滿意。
一股看不到的波動擴散開來,穿過了別墅,向更遠處擴散。
隨著這股波動,有關阿里爾索托的一切痕跡,包括阿里爾索托在過去時間的影像,包括被身形富態男子埋在某處的阿里爾索托屍體,盡皆消失。
這已經並非是抹除痕跡那麼簡單,而是讓整個人從世界蒸發。
假如,是一個活著的人又會如何?
顯然,血肉之盒是一件等級極高的詛咒之物,效果並不只抹除痕跡那麼簡單。
米娜瓦爾望了失去半隻手掌臉色蒼白的身形富態男子一眼,向身後有著貓的頭顱人的身軀的怪物揮了揮手。
有著貓的頭顱人的身軀的怪物走到茶几旁,拿起血肉之盒,張大了嘴巴將其吞嚥了下去。
然後自身快速縮水,重新變成了一隻渾身毛髮雪白的毛,輕輕一跳跳入了米娜瓦爾懷中。
“那我便告辭了!”
米娜瓦爾站起身,披上掛在衣架上的黑色皮毛大衣。
向身形富態男子說了一聲之後,轉身往外走去,很快便登上了一輛馬車,駛離了這處別墅。
馬車中,米娜瓦爾臉色變得輕蔑。
“真夠沒用的,還得我來幫忙收尾,蟄伏了十多年,這是組織這些年來的第一次行動,可不能失敗了!”
阿里爾索托不知道她的住處但知道她的姓名,不過她並不擔心安全域性藉此找到她,因為對外她一直用的是假名。
……
東區的一處街道,費林四人正跟隨著阿里爾索托的影像,距離身形富態男子所在別墅越來越近。
突然。
阿里爾索托的影像如同泡沫一般破碎消失,消失在了費林四人眼前。
“怎麼回事?”
朱莉連忙向費林問道。
“我沒有讓昨日之鐘的影像回溯停止。”
費林茫然的搖頭。
他能夠感覺到,昨日之鐘依舊在發動著,周圍仍舊有著過去的影像,但阿里爾索托的影像卻是完全消失。
“阿里爾索托怎麼會突然消失,我也不知道。”
“應該是對方察覺到我們在追蹤,透過某種方法,抹除了阿里爾索托在過去所留下的影像。”
琳蒂目光望向周圍除了阿里爾索托依舊存在著的影像,猜測說道。
“那怎麼辦?”
費林問道。
“只能到此為止了。”
琳蒂略微有些遺憾地說道。
“明明馬上便能抓到一個比阿里爾索托更高階的邪教徒,卻不想快要抓到的時候,居然讓對方察覺到了。”
朱莉臉色遺憾。
“這說明對方的不簡單,必然是一個等級很高的邪教徒,在啃噬之牙中有著很高的地位。”
琳蒂說道。
“而且我們也並非是沒有收穫,已經知道米娜瓦爾這個名字,可以用這個名字作為線索進行調查。”
“我擔心這會是對方的假名,又或者對方對外的時候,用的是另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