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覺得安心點;可就因為他不說話、她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在想著什麼。
“看來他還愛你。”他突然低沉地說道。
翠河一愣,訥訥地望著他,“梵剛,我跟君毅大哥……”
“你也愛他?”他抬起冷漠、陰鷙的眸子盯著她,“就是因為他,所以你屢屢拒絕了我?”
“不是那樣……”她發現他誤解了他,不過此刻跟他說些什麼、他聽得進去多少呢?
“就是那樣!”他低喝一聲,怒不可遏地瞪著她,“從一開始,你就打定主意騙我為你報仇,然後你再跟他雙宿雙飛!”
一定是這樣!她心裡就是打著那樣的如意算盤!
女人總是為了她們自己的幸福不惜欺騙別人、犧牲別人,他母親是那樣,而她——這個他所深愛的女人也是那樣!
翠河一怔,連忙趨前,“梵剛,你誤會了,我……”
“我沒誤會!”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扭進了自己的懷中。
被他這麼一扭,她不只手腕疼得厲害,就連肩膀上的傷處也痛得要她的命。“梵……”因為疼,她幾乎說不出話來,更甭說要解釋些什麼。
“你這個心懷城府的女人!”他惡狠狠地瞪著她,彷似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似的,“你一直在利用我!”
想她剛才因為怕他傷害王君毅而緊張驚惶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滿腔怒火;她就那麼愛他?就那麼地在乎他?
那他梵剛又算什麼?他之前對她的示愛又算是什麼?
哼!當他對她示愛的時候,她心裡一定在嘲笑著他的愚蠢吧?
他根本不該相信女人的,曾被生母遺棄的他,根本就不該相信女人會對他付出真心真情!
這個可恨的女人只是想利用他的雙手,只當他是殺人器具,她心裡想的是別人,不是他梵剛!
“你想跟他雙宿雙飛也行,”他眼底露出一抹陰沉森冷,“我會成全的!”
“梵剛,我沒有……”她疼得蹦出淚花,卻還是強忍著想對他解釋。
他不想聽她解釋,也認定她沒什麼可解釋,“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他唇邊勾起一抹冷峻、報復的笑意。
他忽地將她攔腰抱起,一把摔上了床。
“啊!”翠河驚恐想逃開,可是傷處的痛楚卻折磨得她根本爬不起來。
“梵……梵剛……”
“我們已經有了交易,現在該是你付清酬勞的時候了。”他冷冷地,毫無感情地說著。
話畢,他解開腰帶,扯開了衣服,露出他精壯結實的男性身軀。長期的練功讓他的身形健碩精實,教人看了面紅耳赤、血脈沸臆。
雖說她先前己讓他看過了身子,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裸身的模樣。
她驚羞地別過頭,手足失措地想找地方翻下床。
“你怕羞?”他先一步地擋住了她,並將她逼回床上去。
他一腳搭到床上,一手拉住了她來不及縮回去的腳。“你已經訂過親,或許已不是處子之身了,不是嗎?”
“不是的,我……”她驚懼得話聲顫抖,語焉不詳。
“罷了,”他突然冷冷一笑,“你是或不是都不重要,反正你只是我用來睡的女人。”他無情地說。
原本略有酒意的他在憤怒的情緒催化下,神志越加地混沌模糊。他什麼都不能思考,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她對他的欺騙及背叛。
想起方才那儒生抱著她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妒火沸騰;他一直以為她是屬於他的,而今晚他終於發現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
他來不輕易相信外人,也因此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得了他;但如今,他第一次相信了“外人”,而這個該死的外人竟狠狠地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