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拿他當兄長看待,而不是男人—— 她要委以終身的男人。
“你是怎麼發現我在這裡的?”她怯怯地問。
如果他能發現她,那豈不是表示江均也可能找到她?
“我那日在客棧裡看見你,還一直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今早見到處有你的畫像,我就確定那天見到的就是你……”他難掩激動狂喜的心情,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沒死,我就知道!”
許是因為太久未見,加上她對他的感情並非如同他對她的,因此當他激動地握著她的手時,她是不自在的。
她想掙開他的手、可又不想表現得太明顯而傷了他。
“翠河,這兩年你都上哪裡去了?”
“我到處流浪……”
王君毅蹙起眉心,“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一…我不想連累你們一家人。”她垂著臉,礙口地道:“因為我,我家裡上下二十餘口人全死了,我不能再害得你一家也……”
“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啊!”他說。
“你會有什麼辦法?!”她衝口而問,語氣中帶著一種“你又能如何”的無奈。
他一震,神情自責而頹喪的說不出話。
是的,他又能怎樣?當初江均仗勢想強搶他未過門的妻子時﹒他與他的家人不是保持著緘默,什麼都不敢說、不敢管嗎?
現在的他憑什麼說這些話?憑什麼說他還愛著她、等著她?
瞥見他那受傷的樣子,翠河不覺內疢。舉竟這也怪不了他,想江均當初在城裡的勢力,任誰也不敢違逆他的。
“君毅大哥,對不起,我……”她歉然地。
“不,你說得是……”他頹然地道,“我根本沒為你做過什麼……”
“不是的,這不是你的錯。”翠河急急安慰著他。
“翠河,”他捏著她纖細的肩膀,“這一次、我一定保護你、我們一起離開安陽,好嗎?”
她一怔,錯愕地搖頭,“不,我要殺江均。”
“你殺不了他的。”他說:“我們一起走。”
“不行。”她斷然地拒絕,“不行的。”
“為什麼不?!”他一時情急地將她鎖入懷中,“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啊!”
“君毅大哥,”她想推開他,可他卻牢牢地圈抱住她。“我不能跟你走,你……你快離開吧!”要是梵剛回來撞見了他,這下子可就有理說不清了。
“不,我不走,我要你跟我走。”王君毅十分堅持。
“君毅大哥,我真的不可以……”她為難地。
“為什麼?”他不解地注視著她。
“因為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倏地,梵剛冷冷地、帶著狷憤氣息的低啞聲音自黑暗中傳來——
梵剛已經在這兒聽他們談了好一會兒,而他的心也正因為那男人的出現一陣一陣地變冷、變沉。
原來是這樣的,原來這男人就是翠河始終不肯對他交出真心的理由。
他總算知道她為何屢次在最後關頭拒絕了他,總算明白明明身體有著反應,卻又硬生生逃開的她是為了什麼……
她心裡從頭到尾都沒有他的存在,因為……她真心等待的是這個爾雅溫文的儒生。
或許她一直在利用他,或許她盤算著待他幫她殺了江均,她就要毫髮不傷地回到那儒生身邊……
他不得不那麼想,因為唯有這個才能解釋她每次的悍然相拒。
倏地,他心裡燒起了一把報復的火焰,他不想讓她那般稱心如意,他絕對要毀了她的如意算盤!
她可以因為任何理由而拒絕他,但不能是因為另一個男人。她是他的,她已經跟他做了買賣。
他可